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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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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还是数百年前那只天地孕育而生的石化灵猴。

    大圣,似乎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大圣。

    大圣那顶标志性的“凤翅紫金冠”没有了。

    但大圣改变最大的并不是他的着装,而是他的眼神。

    从前,大圣的眼神,狂傲、不羁。

    此刻,大圣的眼神,冷峻、深沉。

    30年,对大圣来说,本该只是一段短暂的时光,但这30年似乎让大圣改变了很多。

    这30年里,大圣到底经历了什么?

    ……

    “大王。”

    从另一个较大的山洞里走出来了一只母猴。

    母猴身穿灰布裙衣,她慢慢走到大圣身旁。

    大圣对母猴点点头道:“嫂子。”

    他们相互对彼此都十分尊敬。

    母猴道:“小空带回来的食物似乎挺够分量的。”

    大圣道:“是的,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个人类。”

    母猴道:“敢进入奇迹森林的人类,很可能是个忍者。”

    “或许吧。”

    大圣已踏上了石梯,开始往下走,偶有山风轻拂,吹动大圣背后白袍。

    母猴跟在大圣身后也走上石梯,她看住大圣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忆起了另一个身影,她已有30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了。

    ……

    大圣和母猴刚走出石梯,孙小空便迎了上去,喊道:“老爸!老妈!”

    孙小空靠到母猴身上,指着地上的牛八,道:“老妈,你会不会做水煮牛肉呀?”

    母猴道:“我等会尝试一下,恩……怎么还不见天姬回来呢?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孙小空道:“她说要跟我比比谁带回的肉更好吃,所以我们就分开各自寻找猎物了。但我的运气比较好,我碰到了一头水牛,因为我知道老爸喜欢吃牛肉,嘻嘻!”

    大圣对孙小空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并没有抹去他眼里的冷意。

    大圣走到猿飞面前,道:“刚才是你说我虚伪吗?”

    猿飞在大圣身上感受不到查克拉,却感受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之前只要在面对火影大人千手柱间时才有过类似的感觉,而且那是在一次千手柱间发怒的时候。

    虽说是窒息的感觉,但并不是真的不能呼吸,而只是一种不安感。

    但这一种不安依然无法改变猿飞率直的性子,所以猿飞依然道:“是的!”

    大圣道:“你从何看出我虚伪?”

    猿飞道:“你霸占了鼹鼠的家园,却美其名曰:为了鼹鼠的安全。”

    “哼!哼……”

    大圣冷笑几声,同时他对鼹鼠招了招手。

    鼹鼠立刻离开牛八,跑到大圣身旁,并对着大圣在不停地甩屁股、摇尾巴。

    大圣俯身摸了摸鼹鼠的脑袋,然后才对猿飞道:“你别以为它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鼹鼠,它可比你们很多人类都要聪明,谁对它好、谁对它坏,它心中明白得很。如果我真的霸占了它的家园,它会待我如此亲热吗?”

    鼹鼠吱吱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回应大圣。

    大圣继续道:“而且你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你根本不知道鼹鼠它当时受伤有多重,当时的它根本就不可能靠自己活下去。若果我真的只是为了霸占这个山谷,为何还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救治鼹鼠呢?”

    猿飞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年纪毕竟还小,对一些机心计谋还是不能看得十分透切。

    大圣目光向猿飞逼视,道:“反而我觉得你居心叵测,你一个人类闯进顽猴谷到底有何目的?!”

    孙小空接话道:“老爸,是我把他带进来的。因为他帮我一起捉住那只大水牛,我答应分他一点牛肉。”

    “恩。”

    大圣轻轻应了一声,才算是暂时饶恕了猿飞的无礼。

    其实这也不能怪大圣心胸狭隘,无论谁被污蔑虚伪,心中难免都会有点恼怒。

    大圣指指地上的牛八,道:“小空,这牛头人就是你所说的大水牛?”

    孙小空道:“是的,他是一只大水牛所变的。”

    大圣双目射出金光,在牛八身上扫视了一遍,才道:“他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查克拉。”

    虽然大圣自己不能使用查克拉,但他的金睛火眼依然能识别出查克拉。

    孙小空道:“那可能是尾兽的查克拉。”

    大圣略显惊讶道:“尾兽?”

    孙小空道:“这傻牛说过他是八尾牛鬼的儿子,所以他身上很可能会有一些牛鬼的查克拉。”

    大圣道:“若果是这样,我们就不能吃这牛头人了。”

    “为什么呀?”这次轮到孙小空惊讶了。

    同时,鼹鼠也对着大圣在不停吱吱叫,似在问着与孙小空一样的问题。

    大圣道:“因为牛鬼是我的朋友,我又怎能杀害友人之子呢?”

    鼹鼠听得懂大圣的说话,它得知原本马上就要开吃的牛肉大餐很可能就要落空了,所以它立刻又跑过去围着牛八转圈。它几次张开了嘴,就差没往牛八身上生咬下去。

    孙小空虽然也感到惋惜,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好意思劝说大圣煮食友人之子,便只能说道:“老爸,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你与你八尾牛鬼之间的交情呢?”

    大圣道:“我与牛鬼相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那时候九大尾兽都还在这奇迹森林之中。我与牛鬼是在一次因误会而生的打斗中认识的,我们相互都敬佩对方的实力,误会解除后便结交成了朋友。牛鬼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是他告诉了我一个可以找回六耳兄弟的方法。”

    说最后一句话时,大圣忍不住向母猴看去。

    母猴对着大圣微微一笑,但有些时候,笑容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忧伤。

    孙小空道:“既然老爸你已经知道了方法,那么我们一起去把六耳叔叔找回来吧!”

    大圣叹息道:“虽然知道了方法,但实施起来还是有相当的难度,有些东西现在还没准备妥当。”

    不论是“六耳兄弟”还是“六耳叔叔”,猿飞都丝毫不感兴趣,猿飞感兴趣的只有地上的牛八,所以他道:“牛鬼既然是大圣的朋友,我们当然不能杀死他对儿子。但我们可以只砍下水牛的一条手臂煮来吃,这样他应该死不了的。”

    鼹鼠吱吱的对着猿飞叫了几声,还在不停点着头,它显然十分赞同猿飞所提的建议。

    大圣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这个建议,他只是瞪了猿飞一眼,然后隔空对着地上的牛八伸出一指,同时口中念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