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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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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交了各项考核的成绩,照好登记照,南夜正式成为了登记在案的忍者,他按照之前约好的,跟着宇智波鼬一同前往鼬家。

    “木叶如此之大…如此繁华。”

    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一个超大型城市或是城邦国家来的更加贴切,“可这样的木叶,却容不下一个宇智波吗?”

    宇智波一族地处呈扇形的木叶区划的最外围,用普通人的脚程去感受,才知道究竟有多么偏远。

    “高层那些人,太过分了,简直是无脑。”

    一个拥有强大力量,为木叶崛起付出鲜血的豪门望族,却被排挤到这种地方,试问谁能忍气吞声,而这一切,大多归因于高层无端的猜忌,是高层的不断压迫,才逼着宇智波走向政变的道路。

    “现在才知道,你的决心有多大。”

    南夜与鼬并肩行走,斜视他平静至冷漠的面庞,情绪复杂,他身为一个外人尚且为宇智波鸣不平,可见日后鼬的内心经历过多么激烈的情感斗争,究竟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做出屠灭亲族的决定。

    “呐,夜。”

    鼬稚嫩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你觉得一族到底是什么呢?村子,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啊…到底是什么呢?”

    南夜歪着头,“虽然我并没有出生在一族中,可能没资格妄作评论,但是,在我看来,所谓的“一族”就是以血脉关系和亲族感情为纽带,以家族宗法关系为制度的狭隘组织模式,而村子,则是以人情义理和礼法为勾连,以法律为框架的更有层次、更加规范的利益集团,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社会关系,是一种统治模式。”

    “我无法评价两者谁更为重要,只是站在理性角度,“村子”这一模式更先进,是历史选择的必然,而“一族”不过是终究要被模糊、被淘汰的概念。不过现在两者合流,互相依赖,难分彼此。”

    “嘿嘿,打住,我好像有些答非所问了。”

    南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不想说更多来影响鼬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行。

    鼬听完,陷入沉默,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这里的气氛可真怪。”

    进入了宇智波的聚居地,南夜发现这的族人看他的眼神都显得怪异,气氛也十分不对劲。

    “因为过度的监视与隔离,造成了宇智波对外界的警惕,以及排外现象吗?”

    南夜心想。他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像他这样的小孩子都会引起一族人的排斥反应,可见宇智波的神经绷紧到了何种程度,这就是木叶如今政治状态的缩影。

    “其实,最近一两年,一族的气氛越来越怪,族人们的情绪变得暴躁、易怒,似乎不止是聚落变偏远了,我们一族的内心也变得孤僻。”

    此时的鼬,还不知道宇智波和上层之间的矛盾,却已经用大人的视角来思考问题,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团藏…”

    南夜瞳孔微缩,不同于鼬,他是知晓一切的男人,轻易抓住问题的要害。

    “这个人,做事可真不考虑后果。”

    千手已经没落,团藏作为幕后推手,就这样直接把最强的忍族宇智波架在火上烤,完全就是逼人造反,其他忍族兔死狐悲,对木叶离心离德也说不定。

    “到了,这就是我家。”

    鼬的家是典型的和式住宅。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打扰了。”

    南夜左右看看,小心道。

    “啊啦,鼬,带朋友回来了吗?”

    宇智波美琴系着围裙,快步迎了出来,她气质而温柔地笑着,“这就是南夜君吗?不用客气,快进来!”

    “母亲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夜?”

    鼬记得自己并未说过要带谁回来,疑惑道。

    “鼬在家可是经常提起你呢。”

    美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亲切地对南夜道。

    一旁的鼬脸颊飞上了不自然的红晕。

    你果然也是黑的…虽然你不是粉毛。

    南夜见鼬害羞了,心中吐槽。他一把搂过鼬的肩膀,拍着自己的胸膛,一本正经道:

    “当然,我们可是挚友啊!”

    美琴捂着嘴,笑的更加明媚了,“那真是太好了,以后还要好好相处喔。”

    “鼬吗?过来!”

    后院传来富有威严的声音。

    “带夜君先过去吧,我来准备晚饭。”

    两人走向后院。

    “佐助…”

    通向后院的房间,一个小孩正坐在榻榻米上玩耍,鼬看着他,露出温柔而宠溺的笑容,“这是我的弟弟,佐助。”

    你这个变态弟控…

    南夜从未见过鼬露出这种表情,他靠近佐助,逗了逗他,“这孩子真可爱。”

    二柱子的颜值还是很不错的,打小就惹人喜欢,作为颜控,南夜也不能免俗。

    “父亲。”

    来到后院,宇智波富岳就站在这里。

    “恩。”

    富岳长相威严,表情也很严肃,他看向南夜,道:“你是南夜君吧,鼬经常和我提起你。”

    父亲…

    鼬快哭了,对一个不坦率的人来说,这是最大的煎熬。

    “我和你的父亲也是相熟的同僚,过去一起进行过任务。”

    富岳并未讲述什么重要的内容,可仅仅只是简单的话家常,就有一股压迫感,这或许是性格使然,亦或许是身居高位的气质。

    南夜觉得是前者,因为鼬也和他一样,不苟言笑,干什么总是那么一板一眼,他鞠了一躬道:

    “富岳叔叔。”

    南夜对富岳的态度就不像对美琴那么随意,眼前之人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之人(漫画并未提到,这里灿烂鼬真传的设定),并且功能不明,让他不自觉地慎重对待,毕竟火影可是“眼睛的世界”。

    “家父在世时也向我提起过您。”

    南夜彬彬有礼,与不同的人相处用不同的方式,就他个人而言,对富岳的感官也不错,富岳被亲儿子杀死的剧情轮回回忆就给他加了许多同情分,更何况,富岳为数不多的出场镜头,都传达出了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面对团藏的步步紧逼,他选择忍让、妥协,维护村子的和平;

    面对不得不为的政变,他也不愿控制九尾使得生灵涂炭;

    面对儿子站在村子一边,他不愿与其自相残杀,选择尊重。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个好人无疑,只是,“好人”却不全是褒义,他也是一个夹在村子与一族之间的悲剧角色。

    “哦?”

    富岳来了兴致,他喜欢南夜这种规矩、有教养的孩子,“你父亲怎么说的?”

    当然什么都没说…

    南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嘴上却道:“他说木叶的警备队长是个力量和心灵都很强大的人,无论身处何种劣势,他都能将局面扭转。”

    这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南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溜的口胡。

    “强大吗?”

    富岳心中苦涩,冷暖唯有自知,没人知道他的为难,族人的不满持续升温,高层咄咄逼人得寸进尺,这都在逼迫他做出选择,“南龙井,希望能借你吉言,扭转局势,不至于走上最坏的路吧。”

    虽然南夜的话有些内涵,但他对南夜印象很不错,也不认为南夜一个小孩子会知道那么多,所以没有怀疑其真实性。

    “父亲。”

    见富岳愣了神,鼬摇了摇他的手臂。

    “哈哈哈…那是你的父亲谬赞了!”

    富岳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岔开话题道:

    “对了,鼬,看你已经是下忍了,那么今天的具体成绩如何?”

    “全科满点,父亲。”

    鼬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接着道:“夜君和我一样。”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

    富岳赞扬道。他认可南夜,对鼬和南夜的交往很赞成,人的成长需要对手,而鼬的同龄人里只有南夜可以相提并论。

    事实上,就算是在天才辈出的宇智波一族,鼬也是富岳见过最有天赋的那一个,南夜拥有这种和鼬匹敌的天赋,难能可贵。

    “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正好我今天也没有任务。”

    “那么,接下来——”

    “就来指导指导你们的修行吧!”

    …………

    “听好了,所谓火遁,涉及到查克拉的性质变化,火遁的特征就是高温,关键在于热度,当你使用火遁时,要去想象出更高的温度,以此来对查克拉进行性质变化,根据忍术的不同,或灼热或爆裂…”

    “看好了!”

    说的再多不如实战,富岳飞速结印,吸了一口气,对着前方空旷的湖面喷出一大团灼热火球。

    【火遁-豪火球之术】

    偌大的橙红火球在湖面不断翻滚,将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澜,蒸发出滚烫的水汽。

    “将查克拉聚集到嘴边,一口气喷发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要注意控制好查克拉,最好加入手来进行控制,保护好自己的嘴唇,被烫伤的话,会很麻烦的。”

    “接下来你来试试。”

    富岳已经将这个术剖析的很详细。

    在得知南夜的查克拉属性有“火”后,富岳就决定将这个豪火球之术传授给南夜了,虽然是宇智波一族的基础忍术,但只不过是c级,况且现在流传甚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教了也就教了,无甚大碍。

    “恩。”

    南夜点点头,稳稳结印,在这方面他的训练还不够,速度很慢。

    温度…更高…更烫。

    他一边结印,回想着之前富岳使用忍术的画面,一边聚集查克拉,想象着“火”的形状与性质。

    就是现在!

    【火遁-豪火球之术】

    南夜抓住了感觉,他用手护在嘴边,湖面上顿时喷发出一枚尺寸和温度都弱于之前的火球。

    “这孩子…”

    富岳很吃惊,只是一次讲述和示范南夜就学会了这个术,他直观地见识到了南夜的天赋,“比鼬当初也不逞多让啊!难怪鼬对他的评价会这么高。”

    “父亲,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

    “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