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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进击的爱丽丝
“空，你知道庄周梦蝶的故事么？”
空先是愣了愣，本来准备好的问题也被打断，但她仔细想了想，自家大小姐确实是那种有些神经质的怪才，会突然问这些问题来打开话题，确实有她的风格。
略微思考了一下，空回答道：
“大小姐是说，‘庄周晓梦迷蝴蝶’的典故吗。”
“对，就是那个。”爱丽丝点头道，“你知道么，空，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游戏设计师，设计了一款游戏，还在梦的最后进入了游戏中，成为了——”
爱丽丝故意停顿后，看着空的双眼，认真且强势的说道：
“莲野爱丽丝、爱丽丝·霍恩海姆·上杉，也就是我自己。”
空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爱丽丝想表达的意思了：“......大小姐是说，分不清楚哪边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了么？这个的话，以我对庄周的理解，他那话应该只是......单纯的睡迷糊了吧？”
“没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年头，说真话反而不容易被相信呢。”
“呃，您说什么？”爱丽丝莫名其妙的话让空有些迷糊了。
“有感而发罢了，空啊，你说，我明明是个女孩子，却喜欢同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因为，我的灵魂其实是男人呢？”
“......”
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那张有名的黑人问号脸。
不过，这种莫名其妙，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说话方式——的确，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大小姐。
从空的表情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名为莲野爱丽丝的少女，除了性别不同外，个性果然和自己差不多！
爱丽丝回忆着在空与藤原的故事中了解到的情报，再度出击:
“好了，不扯那些东西，空，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怪怪的？”
“啊......呃”
空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本是她想说的话啊！
“......不愧是、大小姐。”
纠结了半天，她才憋出这么句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
不过这都在爱丽丝的预料之中。
成功将女仆忽悠了的爱丽丝继续说道：
“其实，在我看来，你今天才奇怪。”
倒打一耙，反客为主。
“？？？”
空已经彻底懵逼，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虽然有些迷糊，但你对待我的方式却很是可疑，简直就像是......怕我受到什么刺激，回想起什么糟糕的记忆似的。”
空倒抽了口凉气，以从药池中跳了出来，单脚跪在了爱丽丝面前。
“抱歉！请大小姐恕罪！”
“......你用不着这样，空。”
爱丽丝伸出手，本想将空扶起来，但临时却又改变了主意，在空的惊呼声，将她拉回了池子中，溅起了深绿色的水花。
“和我说说吧，你在担心我想起什么来？是李白师傅的失踪吗？还是说方雅即将离开我们，被嫁到韩家去？是这两件事吗？”
空接下来的举动，倒是让爱丽丝有些看不懂了。
只见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空带着沉重的表情，说道：“抱歉了，大小姐，你说的并非全对，但......空实在无法在此告诉您，因为那件事您已在昨晚昏迷一次了，我......”
“就算你不说，我也早晚会知道的吧？”
“......”
“算了。母亲大人呢，谦信妈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谦信大人的研究进入重要部分了，她上次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了。”这次空倒是很干脆的说了。
“这样啊......”
爱丽丝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思考着先前在藤原的故事中看到的内容，然后说道：
“空，你觉得，对于我即将进行‘骑誓’这件事，谦信妈妈会又同意吗？”
“......夫人的想法一直都没变过，她希望大小姐您去做一位偶像，而不是重蹈......而不是走上和她一样的道路吧。”
（原来如此，爱丽丝与自己母亲的矛盾，在于母亲希望女儿过上安逸的生活，但女儿却不愿意这点上么......）
爱丽丝不由得在心中想道，如果是十五岁时的自己的话，恐怕也会和爱丽丝一些样选择叛逆吧，但现在的，作为某二十岁青年穿越过来的她，则是在心中感慨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后继续选择叛逆。
男人在结婚前都是中二病。
“......不管怎么说，我有自己的打算。”
顿了顿，爱丽丝继续说道。
“对了，先问一下，今天有什么预定的行程吗？”
面对着眼前熟悉的——应该说，那种自信的感觉更为强烈了的大小姐，空也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一挥手，空间置换能力发动，有着防水效果的笔记本出现在空的手中，她翻到今日的那一页，点头说道：
“关于行程，大小姐，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按照原本的计划，您今天上午将在私塾处进行基础教育课程的学习，同行的还有织田家的大和·安切里特小姐，以及她的跟班，竹中家的诸葛方雅小姐，一同享用完午餐后，诸位小姐将在您的带领下，在756production偶像事务所进行训练生入学体验，而大小姐您则与山边爱子小姐有约，将进行一次歌唱方面的检查......晚上的话，按照惯例，既然夫人不在，将由我与您对练青莲剑仙留给您的剑谱《将进酒》。
以上，就您今天预定的行程了，大小姐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空看着爱丽丝，认真的说道，同时一支原子笔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那模样倒是有点像是急于找寻新闻的小记者。
所以，爱丽丝决定给她搞个大新闻。
“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掉。”
空本来准备书写记录的右手一抖，原子笔差点就掉到了药池中去，她慌忙的接住原子笔，愣愣的看着爱丽丝。
“大小姐，您刚刚说了什么？”
“我是说，将那些行成全部取消掉”爱丽丝不为所动，“我有新的事情安排你去做。”
“但是，您都和诸位小姐们约定好了啊，大和小姐对这次的偶像事务所体验入学可是期待了很久......虽然，因为诸葛方雅小姐突然传来了要远嫁中州的消息，行程可能会有所变动，但是，对你们而言，这可能是三位师姐妹们最后一次相聚了，取消的话......”
“麻烦你和她们说一下，对于方雅的事情我感到悲痛欲绝，故身体不适，所以偶像体验的事情就不弄了，咱们改日再聚吧。”
让我去和她们说？
空愣了愣，对爱丽丝有着极强占有欲的她，光是想到自己能对那两个女孩说“大小姐不要你们了”这样的话，就觉得心中莫名的畅快，于是点头答应道：
“我明白了，那么，山边爱子小姐那边怎样呢？”
“同样的理由不行吗？就说我大姨妈来了。”
“身体不适的理由您已经用过四次了，最近一次就在上周......而且，您是龙种血脉，根本不会有那种事情，再用这个借口的话，怕是会让她和夫人打小报告啊......”空相当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