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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牧护设堡 程二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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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石来到秦岭之巅,武关道必径之地,牧护岭。此地以前曾住了一二百人,因山贼盘居在这附近,纷纷逃往他去,有的干脆入了伙。但地势极为重,连接蓝田、商雒。

    要想武关道畅通,此地必须设堡,不但能震慑一些逃脱的散贼,还能为过往商旅提供住宿方便。

    “施全!你带一百人在此立堡,平时侦刺打击沿武关道一线的小股山贼,保护过往商旅安全,发现大股山贼出现时及时通知我们,并配合我们消灭山贼。

    如无山贼时,可分一部份人在此屯田,为过往商旅提供饮食住宿。这里地势不错,将来,还要迁一部份人来此居住,确保你们能就地取食。”刘石望着远方,那里正是长安。

    “都尉!我想跟随你除贼。”施全道。

    刘石将目光收回望着施全道:“此地是长安进入商雒的第一关,也是最险的一关。现在长安不靖,西凉叛匪正在攻取长安,一旦长安遇险,西凉叛匪则可出武关,上河东,或出涵谷取洛阳。你这牧护堡就变成牧护关了。不可大意,要对这附近的地形详加侦查,已免到时为敌所乘。”

    正说着,一亲卫匆匆赶来,道:“主薄有信。”

    刘石接过书信一看,冷冷一笑,随后对施全道:“你与蓝桥刘成要好好配合,主意长安方向动静,留意逃走的那部分山贼,不可让他们再次聚集,骚扰百姓及过往商旅。有事及时通知我。”说完留下施全一队百人,带着人马向商雒急驰而去。

    三天后,黄皮所在王陵寨前寨遭受刘石的猛烈攻击,留守王陵寨的四当家慌忙派人向程二报信。

    程二接信后将手中的信向地上一丢,恨恨地说:“都是些废物,五天了还攻不下一个商雒城。那个李家小子也是,连个内应也做不好,几十个键仆连个城门都拿不下。”

    再次看了商雒城一眼,道:“回去!”

    原来,这程二其实姓朱,是朱家的二公子,因入贼后改名叫程二。朱家二子,围攻刘石失败,连自己带去的人马也大部丢在了朱家堡。自己的父、兄、母、弟也被刘石斩杀,只带着少数人逃回王陵寨。

    一时之间将刘石恨得牙痒,恨不得生吃其肉。几次要求去袭击商雒各地,让刘石不得安宁。黄皮不允,他担心刘石为此找他拚命。这样他的小日子就不好过了。

    程二无可奈何,十天前,听到商雒城的内线来报,刘石率大队营兵前去凤凰山去了。连最让程二害怕的骑队也走了。这下程二开始动了心思,也不劝黄皮,只是找黄皮喝酒。

    第三天,黄皮突然饮酒过度暴亡,程二顺利接掌了山寨,三头领虽是黄皮带来的人,志趣却与程二相似,早已打在一起。对于程二接任大首领更是没有异意。

    程二向山寨里的几个头领道:“如今刘石已去凤凰山,最少得半月时间才能返回,而且能否攻下凤凰山还难说,即使攻下,也是两败俱伤。这商雒县所有粮草都在商雒城,只要我们掌握商雒城,刘石无粮可食,其兵必散。除非他去抢劫蒋家或李家,想来他也不敢。

    如果我们占领商雒城,吃喝方便,强似在这穷山里过日子。只要攻下商雒城,里面的女人任大家玩,金银任大家拿。”众头领争相要去。最后还是在程二的强逼下,同意为他带回几个女人的情况下,才让以前的四首领,现在的三首领不得不留守山寨。

    这程二带兵返回王陵寨,不过走到半路见天色已晚,也不敢急走,担心刘石半路伏击。他知道,王陵寨十几道防守线,想攻下主寨没那么容易。耐着性子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放亮才继续出发,来到一个三岔路口,见一边毫无动静,一边有禽鸟在空中飞翔而不落下。

    一个手下道:“大头领!前面可能有埋伏。”

    程二哼一声道:“我自然知道。虚则实之,我们从这边走。”说罢打马向禽鸟飞起的方向跑去。

    刚走到半路,溲溲几声箭响,“哎呀!”几声惨叫。

    程二大叫道:“中了埋伏,大家齐心向前冲啊!”说罢首先往前冲去。

    这程二以前也是一名游侠,极为悍勇。在他的带领下,山贼们也都吆喝着往前跑,整个山贼一片混乱。

    “程二!那里跑?刘石在此。”说罢一彪人马出现在路口,只见刘石手握长枪坐在马背上。

    随后向山贼扫了一眼大声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反抗者杀无赦。”刚才还是闹哄哄的山贼一片寂静。

    程二一见怒道:“刘石!你夺我家财,杀我父兄母弟,拿命来。”

    又对众山贼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刘贼将大家骗去之后,整天为他做牛做马,只能吃个半饱,不如意还要鞭打。只要我们齐心,刘石这点人马是挡不住我们的。大家冲!”

    随着程二话音刚落,人群中又有人喊道:“前天碰到一个老寨里被刘石捉去的人说,他乡里的老婆去看他,结果老婆被看守给害了呢?冲啊!我们人多,他们拦不住的。”刚刚安静的山贼又吵起来,向前冲去。

    这时刘石队中有人喊道:“不要听这个家伙瞎说,我是寨中的张三,前几月份在朱家堡被捉的,刘县令对我们很好呢!只要认真干活,能吃饱饭呢?”这时山贼又安静了。

    程二一看,羞怒道:“刘石!我们来打一场,你敢不敢?”

    刘石冷冷一笑道:“放马过来。”

    程二提刀将马一带,跨下马嘶叫一声向刘石跑去,程二舞起大刀,猛地向刘石劈去,一股冷咧之风扑面而来。

    刘石也不动,待大刀临头时,长枪往上一挑,枪尖一缩,再一送,当胸刺向程二,其快如电。

    程二吓了一跳,身子往下一藏。刘石举起长枪扭身向马砸去,程二急忙跳下马,刘石将马一带,长枪一侧,正中程二的前胸。

    程二圆睁着大眼,看了刘石一眼倒了下去。这招极快,众山贼看在眼里,骇在心头。

    刘石冷冷地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几个头领见势不对,拨马就向回跑,又是嗖嗖几声,几人当场栽下马来。余者一见,纷纷放下武器,爬伏地上。

    刘石见到山贼回程中所带许多金银、粮草,一问才知这程二来之时,攻破了几座乡堡,摇头叹息,“这程二死得不冤。”

    刘石来到山寨前仔细查看,果然是一座险山,两条黄色的山梁在此地合拢,形成一座天然的山门,门前修建了一座寨墙,真个是易守难攻。

    襄王沟,也叫王陵古城,四百年前高祖曾得王陵相助,而王陵就是领兵驻扎在此处,控南阳,出蓝关,助高祖得天下,建立承平了几百年的大汉朝。

    此次刘石并没有强攻,而是派人在俘获的山贼的带领下,绕道来到山寨后面,直扑主寨。留守的三首领见大势已去,带着几个心腹想偷偷溜走,被史涣将其斩杀。

    攻破襄王寨,刘石望着十几箱的金银傻了眼。“这--这么多?”这黄皮一路抢来,不知破了多少人家,拿着金银却没有用处。来到上雒后又与程二合作,攻破县城,抢劫了县府,威吓上雒县向他交取保护费,以粮食抵钱。到现在,这王陵寨里的粮食还有几万石。

    这黄皮虽是黄巾出身,以前家里也是略有薄产的,来到王陵寨后,一边收取保护费,一边还让山贼将襄王沟周围开垦了不少田地,已种上了不少粟苗。刘石将这些山贼细细的审问过后,将山寨中部分少年仍然收起,为了安尉这些少年,将黄皮所开垦的田地分给了这些少年的父母,让他们继续在此耕种,只需按律纳税。

    一把火将襄王寨烧了,这才返回商雒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