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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时候，校园十佳歌手赛还是开始了，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而且还要买票入场。
如果事不关己，大家自是高高挂起，但是奈何因为都要为自己的系加油，所以大部分还是愿意花这个钱。
组委会也会把票钱，回馈给得奖的歌手，前十都有奖金，第一名的奖金足有八万八，这是有搞头的。
李牧在京华的能力，很容易就搞到了第三排的票。
白泽与李牧来的很早，来的时候，能容纳几千人的礼堂，人还稀稀落落的，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好不快活。
李牧道：“最近看你一直往图书馆跑，可是有所得？对于破云入天，有没有收获？”
白泽道：“我当初虽然在世家大族，但是当初的天地进阶有多困难，就算有天态高手也不会把进阶之法随意的告诉旁人，我父亲大半生都在寻找，到最后感叹着长生是一场空就去世了。虽有天态法诀，但是进阶的部分却是一片空白。”
李牧道：“我比你晚些，也没有找到破云入天的诀窍，这个是秘密，天态高手不会轻易说的，我了解到的，却也是一片空白。”
白泽道：“所以，我最近已经不修炼了。我觉得，手中无刀，心中有刀，这个境界要突破，必先忘却，把心中的刀也忘记，但怎么忘，我真的没有头绪。”
李牧道：“我修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是一种心境，如果连心中的剑也忘却了，那岂不是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这不是很矛盾吗？”
白泽摇头道：“不明白，也想不通，我们的执念的都是变的强大，但是如果要破境，却先要忘却自己的能力，这是极为矛盾，极为难受的一件事。”
李牧道：“我躲在京华之中，一直默默修炼，到了云态巅峰，感受到了那一丝的障碍，但是如果我强行去突破，肯定会死，我能预感到身体会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力量而崩溃，所以一直压制，但极为难熬。”
白泽道：“这就像本来是一泻千里的瀑布，本来这个势应该是前行的，但是刻意阻挡，当然难受。”
两人皆都摇头，人也越来越多，两人不再谈论这种想不通的问题，转而谈起了何小薇。
李牧调笑道：“听说你和何小薇很熟？她是你女朋友？婉儿怎么办？你不要太贪啊。”
白泽道：“她是我发小，我在未觉醒前，那个白泽喜欢了她五年，有时候是一种本能，但我和她并不是恋人。”
李牧道：“婉儿什么时候来？”
白泽道：“秋天，梧桐落叶的时候。”
李牧道：“很期待啊，都是赵国故人。”
白泽道：“那时，一定会一起喝酒。”
李牧低声道：“到时，你还会留下来继续在京华之中吗？我劝你留下来，这里是华夏的心脏，即使这里是儒道院的大本营，但是，儒道院不会对学生下手，这样也可以借势防备其他江湖势力。”
白泽道：“我知道，灯下黑嘛，再说吧。”
李牧道：“你确定，你不会对何小薇下手？”
白泽道：“怎么了？”
李牧道：“那我可下手了。”
白泽一愣，“不是有校花吗？”
李牧道：“探花很好，水满则亏，状元消受不起。”
白泽笑着摇头：“你有本事，撩的动才行啊。”
白泽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竟没来由的有点空，他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会喜欢上何小薇，还是以前的白泽的潜意识？
李牧丹凤眼一眯：“走着瞧。”
白泽笑的唇红齿白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帮忙了。我知道你手里有媒体资源，何小薇若有当歌手的天赋，她要成名，你必须是推手之一。”
李牧道：“哈，还记着当初我发动世人怼你呢。有时候我也很感慨和奇怪，人越多，这个群体的智慧低下到简直就像个智障。如果一个人的智商是一百，一千个人的智商就是五十，一万个人的智商就是一，一亿个人的智商却是负数。只要稍微引导，就会造成巨大的杀伤力，这有点像是鸭子的印随，在群体中人的个体会变的迷茫，只会本能的跟随派头的鸭子的脚步后走，这很愚蠢。所以水军啊，运营之类的才会那么的有用，人终归是群体类的生物。”
白泽双手交叉比划着，道：“这就像一张互相拉扯的网，用无数的规则束缚住人，从而形成了社会，我觉的这是很有趣的。”
李牧道：“这个时代，资源比才华更重要，即使何小薇没有唱歌的天赋其实硬捧的话也是能捧起来，只要运作的好，给她打上一个很好的符号，让大众记住这个符号，她也能火。只是那种不可长久，终究还是要才华支撑的，你觉的她有这个才华？”
白泽道：“如果她不试试，她也许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毕竟是那个白泽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子，终究不能太差，毕竟还有我在挺她不是，可是我终究要离开。”
李牧调笑道：“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她的。”
白泽无语道：“你真是……”
两人聊着有的没的，十佳歌手赛，还是开始了，转瞬礼堂里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
每个系有三个歌手，打分的都是年轻的老师组成的评委会，不会有舞弊的情况，一个个的比其实还是耗时挺长的。
白泽与李牧静静的听着。
一个个的歌手上场，退场，观众们挥舞着荧光棒，情绪高涨。
吉他社的黄紫琪上场，自弹自唱，边唱边跳，唱着泡沫，飚着高音，引起了全场的欢呼。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李牧道：“虽然榜眼刷票了，但是榜眼的唱功却是不错的。这种比赛，飚高音很容易让人记住，很取巧。我没记错的话，按照顺序她应该是最后一个出场，何小薇应该在前面，估计后台报名字，她没到，压后了，你确定她会来吗？”
白泽笑道：“她会来的，不来就不是何小薇了，她的好胜心很强。”
评委会二十五位老师，每位四分的权限，刚好一百分，黄紫琪拿下九十八分的高分，无疑提前锁定了冠军，全场一片掌声和欢呼声，还有人高喊着黄紫琪我爱你之类的。
……
黄紫琪谢幕之后，主持人翻着卡片在台上喊着：“有请最后一位歌手，来自管理系的何小薇同学。”
台下观众掌声雷动，榜眼都上了，探花来了，无疑会很有话题性，只是舞台的帷幕上动也没动，没人出来。
主持人皱眉，又喊了一遍：“有请最后一位歌手，来自管理系的何小薇同学。”
台下观众掌声稀稀落落的，一片嘈杂，白泽听到身后有女生低声嘲笑。
“哟就是那个超级巨星何小薇，之前夸海口，现在估计都不敢出来了。”
“是啊，还没比赛就吹牛，现在前面的都唱的那么好，看她怎么收场，难道又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哈哈，笑死人了。”
“这个何小薇估计不敢来了，这下出丑了。”
“哎哟，快点宣布结果吧，黄紫琪至少比她谦虚。”
……
白泽听到这些女生这么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强者不需要谦虚。
李牧叹道：“我估计唱到现在，那些评委会的人脑袋都晕了，黄紫琪的高音刺激了下，评委打高分正常，何小薇就算来了，以她的风格，也不会有什么好成绩的。”
白泽摇头道：“恰恰相反，正因为黄紫琪飚了高音，现场气氛高涨的时候，浇一盆冷水是最好的。”
正在主持人喊了好几遍，准备取消何小薇比赛资格时，舞台后，背着吉他的何小薇才杉杉来迟。
何小薇穿着修身牛仔，白衬衫，气喘吁吁，擦着额头的汗，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午睡睡过头了，大家久等了。”
台下一片笑声，被何小薇的纯真打动
主持人调侃了一句：“你可是有名湖女神，不是睡神啊，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何小薇取下背在身后的吉他，点点头：“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