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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害怕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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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雁最近又和某位男士谈起了文字恋爱,对方叫杨佐。

    杨佐,28或者29岁,身高188cm。杨佐相貌不咋地但是性格很孤傲,他是夏雁她们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他学生时代的设计做得很好,现在大概也发展得不错,如今在千里之外的首都从事建筑设计工作。

    大学时期,第六感一向强烈的洛菲就说了无数遍——杨佐喜欢夏雁,偏偏那时候夏雁眼里心中唯有那个悠游寡断的沈烈。

    在洛菲看来,杨佐和夏雁很般配,虽然他们有着最萌身高差,但是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有聊不完的各种话题,也有同样高傲的气场。

    夏雁和杨佐蹉跎了整个大学时期,如今是怎样重新勾起火花的?没有人知道答案,就连夏雁本人也无法说清,如果真要追根究底,那就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

    杨佐虽然28或者29岁了,但是杨佐也是恋爱零经验,简直就是男版的申雪晴了,加上杨佐如今远在首都,他和夏雁之间的进度只能用三个词形容;慢,很慢,非常慢。

    在一家世界连锁服饰店里,洛菲她们四人各自翻看着适合自己的衣服。

    洛菲一边无心地看着眼前的衣服,一边问:“夏雁,你不是说杨佐要回来了吗?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子啊?”

    夏雁也是兴致缺缺,“他才刚递了辞职信,具体什么时候能离职还得看公司安排。”

    “工程交接起码得一两个月吧,”申雪晴拿起一件白色连衣裙比在身前,“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不喜欢它袖子的设计,最讨厌就是泡泡袖了。”虽然洛菲有一颗少女心,但是她一向喜欢干净利落的设计,泡泡袖、蝴蝶结什么的,这些可爱的公主风设计是洛菲从青春期开始就碰都不会碰的。

    “夏雁,你和杨佐已经确定关系了吧?不要再像上次瞿严那样,浪费时间也浪费表情。”贾怡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搜索她能穿的衣服,贾怡如今已经嫣然是半个肥师奶了,要找到适合她的衣服真心不容易啊。

    “呃……”夏雁呃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洛菲放下手中的衣服紧张地看着夏雁,“雁雁,你们该不会……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吧!”

    夏雁顿觉心虚,“嗯,还没有……你们是知道的,杨佐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可能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吧。”

    “他不会说,你引导他说就是了,都多大年纪了,难道还害羞吗?”洛菲说完才发现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洛菲不也这般年纪了还在庸人自扰吗?

    “我不敢,我怕把他吓跑了。”夏雁道出了心中的恐惧,29岁的女人能找到一个知心的未婚男人真心不易,夏雁害怕她若操之过急会让杨佐落荒而逃。

    “我觉得杨佐应该是喜欢夏雁的,不然他怎么会每天晚上跟夏雁发信息、说晚安呢?”申雪晴又拿起了一件粉红连衣裙,反正爱情这事情不是申雪晴的强项,她稍作评论就是了,她的重点还是在买衣服上。

    “雪晴,你不觉得你的这番言论有点耳熟吗?上次瞿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贾怡把店里的衣服看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适合她的,于是她索性放弃购物,专心致志地关心夏雁的感情生活了。

    夏雁没有了购物的兴致,她泄气地坐在供人歇息的长椅上,“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在不吓跑杨佐的前提下确立关系呢?”

    洛菲、申雪晴和贾怡也一同坐在了椅子上,洛菲说:“你们不是每天都在发微信吗?试试连续两天不回他信息,说不定能逼出些什么话来。”

    夏雁疑惑地问:“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贾怡点头支持,“我认为可以一试。”

    所有人看向申雪晴,申雪晴双手一摊表示投降,“不要看我,我什么都不懂,听我说准没好下场。”

    夏雁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才下定决心说:“好吧,我听你们的!我今天和明天都不回他信息!”

    其实不回信息的人不止夏雁,还有洛菲。

    今天一整天洛菲都没有回沈志轩的电话,也没有回沈志轩任何的信息。洛菲心里很乱,她不知道如何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逃避沈志轩的好,也逃避她心中或许有的爱。

    贾怡还在给夏雁灌输着各种御男之术,申雪晴认真地听着,洛菲则神游太空去了。

    吃完晚饭回到家,洛菲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还是沈志轩。

    洛菲叹了口气,她把手机调了静音随手放在茶几上,洛菲闭上眼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洛菲知道她不该这样拖着,但是——

    要洛菲和沈志轩分手?

    洛菲舍不得。

    要洛菲和沈志轩再进一步?

    洛菲害怕。

    洛菲知道这样避而不见对沈志轩极不公平,她起码该把心中的疑虑告诉沈志轩吧?洛菲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手机却刚好挂线了,洛菲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骤然散去了。

    算了,明天吧,明天再说吧……

    洛菲又一次瘫在了沙发上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洛菲讨厌这样胡思乱想的自己,好了,不能再想了,找点事情做做吧……公寓里还有些垃圾没有扔,于是洛菲站起来,拿起垃圾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吓到了洛菲。

    “你,你怎么在这里?”洛菲结巴地看着靠在门边的沈志轩,沈志轩显然也被洛菲突如其来的开门吓到了。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却也掩盖不了沈志轩笑容里的牵强,沈志轩问:“你……没事吧?”

    洛菲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志轩,“我,没事。”

    “要去扔垃圾吗?我帮你吧。”沈志轩伸手接过洛菲手中的垃圾,其实垃圾桶只有几步之遥,沈志轩把垃圾放到垃圾桶之后,又走回洛菲的门前。

    两人相对无言,既然洛菲不想多说,沈志轩也不想逼迫什么了,沈志轩说:“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沈志轩的转身有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洛菲看着沈志轩的背影,就这样吗?他们之间是否就这样结束了?不,不该是这样的……

    洛菲大步走到沈志轩的身后,她从身后抱住了沈志轩,“我害怕,我害怕历史会重演,我害怕会再受到伤害……原谅我的懦弱,但是我害怕的太多太多了……”

    洛菲的拥抱是沈志轩始料未及的,沈志轩转过身紧紧地把洛菲拥在了怀中。

    洛菲语气里的每一分顾虑都流进了沈志轩的心中,沈志轩说:“洛菲,或者你的担忧我无法全懂,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和你的前夫不一样,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洛菲,我爱你。”深情表白过后,沈志轩附身吻上了洛菲的唇,温柔,缠绵又悱恻……

    震惊过后的洛菲不愿多想,她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属于沈志轩的爱和热情……

    对门的住户突然打开了门,单身狗最怕就是看到情侣晒恩爱,尤其现在还被毫无预兆地塞了一嘴激情的狗粮,住户一看就怒了,“啧,做这些事情也不懂得关上门,真是世风日下!”

    洛菲羞得低下头躲在了沈志轩的胸膛里,住户狠狠地瞪了洛菲和沈志轩两眼,然后才嘣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点小插曲根本煞不了沈志轩的柔情,沈志轩在洛菲火烫的额上印上深深的一吻,他沙哑的声音在洛菲的耳边说:“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洛菲在沈志轩的怀抱中抬起头,“你要回去了?”呃,这句话好像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问?洛菲赶紧又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还是你想让我留下来?”沈志轩的声音像是酒精一样让人迷醉,幸亏酒醉三分醒,洛菲的理智还在。

    洛菲红着脸稍微推开了沈志轩的身体,“你……路上小心。”

    沈志轩笑着说:“那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洛菲听话地点着头,“好。”

    沈志轩说:“这次你不会这么早就睡着了吧?毕竟现在才晚上9点。”

    “我保证等到你的电话之后再睡,行了吧?”洛菲拉了拉沈志轩强壮的手臂,“好了,赶紧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要太晚了。”

    “好,都听你的。”沈志轩又在洛菲的额上印上一吻,四目缠绵,电光火石间他们的唇再度纠缠在了一起,这个吻比刚刚的更让人血脉喷张,洛菲身上的每一道曲线都在侵蚀着沈志轩的理智,沈志轩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诱惑着洛菲的身体……

    对门的住户又一次打开了门,然后又一次用力地关上了门,愤怒的关门声让这对情热的男女找回了失落的理智。

    “我走了,等我电话。”沈志轩依依不舍地看着洛菲,许久才转身离开了。

    沈志轩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让他“冷静”下来的冷水澡,但是冷水澡能帮沈志轩洗去对洛菲的渴望,却无法冲走沈志轩对洛菲的牵挂。

    送走了沈志轩,洛菲关上门后异常兴奋地在家里来回跳着,圆圆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一角看着疯癫的洛菲,主人啊主人,你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一阵疯狂之后,洛菲乖乖地洗澡去了,在哼着小曲洗完澡后,洛菲的手机刚好响起了。

    “这么快就回到家了吗?”

    “嗯,这次算慢的了,你呢,在做什么?”

    洛菲躺在床上,“刚刚洗完澡,现在在跟你打电话啊。”

    “我现在也需要去洗个冷水澡……”

    “去吧,我等你,但是不要太久,不然我会睡着的。”

    挂了电话,洛菲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忍不住又傻笑了起来,这种傻着乐的感觉,真好。

    电话又一次响起,洛菲赶紧接通了电话,“才五分就好了?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做其他事情不快就行了。”

    洛菲秒懂,她突然想起贾怡曾经提过的问题,“志轩,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纯粹学术性的,没有别的意思。”

    “问吧。”

    “你们做妇科医生的,会不会……会不会对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啊?”终于问出口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洛菲太久了。

    “你是觉得我对女人没兴趣呢,还是觉得我对你没兴趣?”如果沈志轩真是对洛菲没性趣,刚刚就不用洗冷水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了,只是纯粹地、学术性地讨论一下而已。”

    “这个问题一言难尽,你需要我过去跟你纯粹地、学术性地,深入地研究一番吗?”

    “呵呵,那倒是不用,我聪明,你略说说我就懂了。”

    问沈志轩这种问题的人太多,但是这个问题对沈志轩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对我来说,女人的****只是一个器官,对喜欢的人生理冲动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吗?”

    “呃……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去找你看病,你也不会对我的器官有生理冲动,是这个意思吗?”

    “好吧,这么学术性的问题确实值得好好地研究,这样吧,如果你真有看病的需要,我可以上门应诊,到时候我不介意和你好好地探讨一番,探讨过后自然就知道答案了,但是我要酌情考虑收你多少诊金。”

    “还想收钱?你简直就是黑医嘛。”洛菲忍不住笑了。

    “看病收诊金不是很正常吗?何来黑医一说?”

    “沈医生,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洛小姐,我可是一个专业的妇科医生,请你不要想歪了,虽然如果你真是想歪了,我也不太介意。”

    “谁说我想歪了?我想得正正的!”

    “正正的什么?”

    “……”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聊了很久,有学术性的,也有非学术性的,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够了,毕竟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洛菲和沈志轩之间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而夏雁和杨佐之间的问题居然也解决了,夏雁很听话地没有再回杨佐的电话、短信、微信、qq,就在失去夏雁消息的二十四小时不到,杨佐就宣布投降了。

    杨佐给夏雁发了一条极为长篇的微信,内容个大概就是说:他喜欢夏雁,但是他毫无恋爱经验加上身在外地,他不知道该怎样捉紧眼前的夏雁,但是无论如何,杨佐不想就这样和夏雁再无联系,因他喜欢夏雁,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然后……

    他们就在一起了。

    虽然名义上是在一起了,但是杨佐和夏雁的爱情还是建立在文字之上的长距离之爱,杨佐的归期还是遥遥无期。

    但是爱情只要幸福就够了,谁还管他是长距离还是短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