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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他们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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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要上第二道菜了,洛菲装作一副听不懂单育话中有话的样子努力地品尝美食去了。

    好不容易熬了几个小时,一顿嚼之无味的法国餐终于宣布吃完了。

    单育绅士地对洛菲和申雪晴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你送雪晴就好了,我今晚有开车。”洛菲一心只想早点回去补眠,她是真要累死了。

    面对洛菲的拒绝,单育没有感到失落,单育这才发现,他居然在怀念着洛菲习惯性的拒绝,单育说:“我太久没有回来了,对附近的路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也没有开车,如果洛菲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送我和雪晴回去?”

    送你个大头鬼!我介意!我介意!洛菲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又一句。

    单育毫不体贴地居然没有发现洛菲脸上满布的疲惫,或许单育发现了,但是难得再见到洛菲,单育舍不得轻易放走洛菲。

    洛菲不满地看向申雪晴,申雪晴睁着大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既然单育都开口了,洛菲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单育坐在了副驾驶,申雪晴乖乖地坐到后座去了,一路上单育说了很多,问了很多,洛菲冷冷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

    在洛菲的坚持下,洛菲先把单育送回了酒店,车上终于只剩下洛菲和申雪晴了。

    申雪晴坐到副驾驶座后兴奋地说:“菲菲,我觉得单育好像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和从前一样简单真实,我觉得他真是挺好的……”

    “雪晴……”洛菲轻叹了口气,“你真不觉得今天晚上怪怪的吗?”

    申雪晴侧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有吗?”

    “什么时候你的智商能运用在你的情感上?”洛菲无奈又疲倦地摇了摇头,申雪晴在工作上智商爆棚,在爱情上的情商吓人——地为零。

    申雪晴问:“菲菲,你……你喜欢过单育吗?”

    这个问题是高中三年里,洛菲被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洛菲果断地摇头回答:“没有。”

    “完全没有吗?一丁点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一丁点都没有。”洛菲的话语坚定得连她自己都害怕,在某个程度来说,洛菲是一个绝情的人。

    “当年单育追你的时候,多少人在背后或者当面取笑他啊,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感动的……”

    “我感动,但不心动,有些人注定只能感动你,却永远无法让你为他心动,而单育于我而言就是那样一个人。”

    “菲菲,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迟钝,单育今晚对你的殷勤我都看在眼里了,但是……能看到他,和他吃顿饭,我也挺高兴的,毕竟他是我曾经暗恋过的人啊。”

    “雪晴,对不起……”

    “菲菲,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难道你不觉得你对单育的态度太冷淡了点吗?”

    “冷淡是对他最好的态度了,我不想给他任何虚假的希望。”洛菲知道,在爱情里,单育绝对是一个给他星星之火,他就要去燎原的人。

    “那也是……”申雪晴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的心酸酸的,塞塞的。

    申雪晴没有她们想象中的迟钝,她不怪洛菲,也不怨单育,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是申雪晴知道,爱情最基本的条件是两情相悦。

    ****

    明天,沈志轩就要回来了,今天,洛菲的心情有点复杂。

    办公室里,qq上。

    谷茜:今晚我们好像又有饭局了。

    洛菲:不会吧……想起上次的饭局我还心有余悸,我能不去吗?

    想起上次的饭局,洛菲也想起了那个不具名的靳先生……上次算是幸运的了,这次呢?要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该怎么办?

    谷茜:你认为葛晓晓和龚国明会放过你吗?连吕毅这种其貌不扬的女人都要去撑场,何况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还是准备好解酒药吧。

    洛菲:吕毅才二十五岁不到,青春无敌,而我是经不起酒精摧残的老女人啊……

    谷茜:哈哈,逗你玩的,今天晚上只是我们部门同事吃饭而已,好像是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挣了不少钱,大老板发了一大笔钱给各个部门主管,龚国明算是有良心的,还知道请我们吃饭。

    洛菲:真是有良心该把奖金分给我们……

    龚国明的这一丁点良心洛菲还真不稀罕,想起今晚又要不停地被灌酒,洛菲十万分不愿意,但无论洛菲是否愿意,晚上的饭局是逃不了了。

    虽说是自己部门的人吃饭而已,但是自己人最爱为难自己人……饭局里,菜还没上到一半,洛菲已经被灌了一肚子的酒。

    大家还在热烈地吃着,喝着,嗨着,洛菲却在努力地寻找各种隐身的方式,但是无论洛菲如何躲避,龚国明总能一眼就看到她,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到肚子里,洛菲直想吐。

    龚国明拿着酒杯走到洛菲的身边,“洛菲,来,再喝一杯!”

    洛菲赶紧站起来摇头摆手,“龚主管,我……我是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我能先回去吗?”

    龚国明醉红着脸一手搂着洛菲的肩膀,“没有喝醉酒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你说你醉了,你肯定是还没有醉,今晚这么开心,谁都不能先回去,来来来,再喝再喝!”龚国明示意让人斟满洛菲的酒杯,于是洛菲逃走不成反而又被灌了一大杯的酒。

    又一杯下肚,龚国明搂着洛菲肩膀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又示意让人把洛菲的酒杯倒满,龚国明说:“洛菲,我看你的酒量就很好,来来来,再干一杯,要是你真醉了,我今晚亲自送你回去。”

    “龚主管,我是真的喝不下了,”洛菲排斥地推开龚国明凑近的酒杯,酒后的龚国明色胆壮着呢,他一心想要想灌醉洛菲,然后……龚国明没控制好脸上的表情,不小心露出了淫逸的笑容。

    葛晓晓一眼就看穿了龚国明的这种笑容。

    葛晓晓虽然工作能力强,但是学历低,如果不是龚国明一直提携着,葛晓晓哪能做到今天组长的位置,她可不能让洛菲的存在威胁到她,于是葛晓晓拿着酒杯挨到了龚国明的身边,她妩媚地笑着说:“龚主管,我想洛菲是真的醉了,一会儿要是吐了一地多煞风景啊,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晓晓陪你,要是一会你喝醉了,晓晓送你回去……”葛晓晓若无旁人地在龚国明的耳边小声说了句悄悄话,龚国明淫笑着放开了洛菲转而搂住了葛晓晓的纤腰,洛菲趁机逃开了。

    其他人自顾自地喝着酒,说着笑,不知道是真的没有留意到葛晓晓和龚国明之间的互动,还是装作什么都看不懂。

    龚国明和葛晓晓喝了两杯酒之后前后脚地离开了包厢,经验告诉洛菲,准没好事!

    谷茜把洛菲拉到一旁小声说:“刚刚龚国明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吃你豆腐,太恶心了!你看到了吗?他和葛晓晓又不知道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做龌蹉事去了,我们趁这个时机先回去吧!”

    “好啊!但是……这里这么偏僻,很难叫车的,我们该怎么回去啊?”洛菲已经醉得脚步轻浮了,但是智商勉强还在。

    谷茜说:“小肥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或许是因为知道安全了,洛菲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好……麻烦你们了……”

    谷茜喝得比较少,除了脸有点红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妥,而洛菲如今是行走的酒瓶了,酒精在洛菲的身体里每一分钟都在消磨着她的意识。

    谷茜扶着洛菲走出饭店,小肥赶紧给她们开了车门,谷茜陪洛菲坐在后座,刚沾到座位洛菲就醉晕过去了。

    洛菲的手机不停地响着,响得谷茜都有点不耐烦了,她拿起洛菲的手机一看,沈志轩,谷茜知道洛菲男朋友的名字叫沈志轩。

    谷茜接通了电话:“喂,我是谷茜。”

    谷茜这个名字记得,沈志轩错愕之后紧张地询问着:“洛菲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没有,她就是被人灌醉了,我和我男朋友现在正在送她回家。”

    “麻烦你们了,我在她家楼下等你们。”

    谷茜想了一想,“洛菲不是说你明天早上才回来吗?”

    “我提早回来了。”沈志轩本来想给洛菲一个惊喜的,如今却只给自己带来了惊吓。

    “好,我们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

    十五分钟之后,谷茜吃力地扶着脚步歪斜的洛菲走下车,站在洛菲楼下的沈志轩赶紧跑过去扶着洛菲。

    谷茜不是一个喜欢寒暄的人,确保把洛菲安全地送到沈志轩身边之后,谷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沈志轩把洛菲横抱起来,到底洛菲是被灌了多少酒才会醉到这种不省人事的程度啊?

    洛菲全身满满的都是无力和沉重,她用尽全身仅余的力量撑开了眼帘,是她的公寓没错,洛菲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醒来了?”昏暗之中,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人站起来走向洛菲。

    他怎么会在这里?洛菲昏沉的脑袋搜索着她想要的答案,但无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洛菲无力从床上撑起身体,虽然醒了,但是她身体里的酒精几乎比她的血液还多。

    “晚上7点到f市的,”沈志轩坐在洛菲的床边看着洛菲,他眼里的疼惜和温柔几乎要把洛菲淹溺,沈志轩温柔地抚摸着洛菲的脸,昏暗的灯光之下,洛菲还是那样的美,分开的这段日子里,沈志轩每天都在想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沈志轩温柔地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沈志轩,我想你了……”洛菲的醉语在沈志轩的耳边蔓延着。

    “我也想你,每天都在想……”沈志轩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在酒精晕染下的洛菲更添了万二分的妩媚,沈志轩觉得他该离开了。

    洛菲毫无预兆地吻上了沈志轩,洛菲的吻像是轻淡,却又像是在若有似无地挑逗着,诱惑着沈志轩的进一步深入。

    “洛菲……”沈志轩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沙哑,“我该回去了……”

    “留下来陪我吧,不要留下我一个……”酒精把洛菲心中的寂寞全数勾出,这样的夜,洛菲不想独自一人面对孤单和黑暗,她害怕……洛菲带着她复杂的情感又一次主动地吻上了沈志轩,她一手攀上了沈志轩的脖子,一手不安分地在沈志轩结实的胸膛上胡乱地游移着。

    沈志轩大掌握着洛菲不安分的手,“洛菲,你醉了……”

    “对,我是醉了……”醉了多好啊,若不是醉了,洛菲哪里敢这样对沈志轩上下其手,若不是醉了,洛菲哪里敢像八爪鱼一样紧粘着沈志轩不放?洛菲双眸闪烁地看着沈志轩,她眼底想要的是什么,沈志轩知道,因为那也正是沈志轩渴望的。

    沈志轩是绅士,是君子,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且柳下惠之所以能够坐怀不乱,大部分原因是他怀中的女子并非他喜欢的人。洛菲痴迷的眼神和身体散发的热情夺去了沈志轩最后的理智,他的吻重重地压在了洛菲的唇上,温柔却霸道,挑逗又诱惑。

    沈志轩除了拥有让所有女人为之血脉膨胀的健硕身材,他更是一名出色的妇科医生,他对洛菲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了若指掌,洛菲此刻才知道曾经的她是何等懵懂无知,沈志轩的吻持续往下移,洛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她心里寂寞的冷和身体渴望的热交缠扭打着,洛菲在沈志轩的掌握之下无法呼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抱着身上那狂热亢奋的肉体,一起,沉沦……

    没有理智,忘却情感,一切只剩本能。

    缠绵过后,洛菲累瘫在沈志轩的怀抱之中,欲壑略填的沈志轩看着香汗淋漓的洛菲,他再度深深地吻上了洛菲。

    清晨的阳光直射进洛菲的公寓。

    昏昏沉沉的洛菲沉醉在昨夜的春梦之中不愿意醒过来,不能怪洛菲,只能怪昨晚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洛菲留恋不已……洛菲呢喃一声翻了个身紧抱着怀中的被子,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被子的质感这么好,温暖,结实,有弹性……结实?有弹性?这是被子该有的质感吗?

    洛菲疑惑地张开双眼,她吓到了——她的“被子”居然侧身带笑温柔地看着她,还问她:“你醒来了?”

    “呵呵,对啊……晚安。”洛菲赶紧闭上眼,看来她的春梦还没有醒来,能够睁眼做梦的除了她也真是没有谁了。

    洛菲闭着眼,脸上传来沈志轩手指的温度,“洛菲,你还在醉着吗?”

    可不是吗?若不是醉着,若不是梦着,怎么可能睁开眼就看到沈志轩呢?但是沈志轩手指的温度太真实,真实得让洛菲想起更多关于沈志轩手指的故事……难道,昨晚的梦不是梦,而是……

    洛菲惊讶地睁大眼,眼前沈志轩半裸的身体差点亮瞎了洛菲的眼,洛菲可没有一大清早就鼻血流成河的打算!

    沈志轩轻抚着洛菲的脸颊,“怎么啦?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舒服,”洛菲的脸霎时间红了起来,“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不舒服……呃,我的意思是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