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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逢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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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大医生向你求婚了?”贾怡尖锐的咆哮吓得整个餐厅的顾客精神为之一振。

    “贾怡!小声点!”这些日子洛菲引来的瞩目够多的了,她可不想又再引起骚动。

    “你答应了吗?”夏雁的声量虽然比贾怡小多了,但也是各种激动啊。

    洛菲说:“还没有……我还在考虑……”

    申雪晴说:“菲菲,你要考虑什么啊?”在申雪晴的观点里,这个年纪就是该赶紧结婚生子的,但是洛菲都已经结了又离了再被求婚了两次,申雪晴却还是恋爱零经验,申雪晴懊恼啊!

    洛菲说:“……太快了,昨天我们才相识一百天啊……”

    “糟了,”贾怡夸张地叹气摇头,“你要考虑,证明你不爱他了。”

    洛菲说:“我不是不爱他,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夏雁说:“当初王子贤跟你求婚的时候,你们不是才认识30多天吗?沈志轩现在可是比王子贤多3倍的时间呀!怎么当初你没觉得太快,现在却说还没有心理准备呢?”夏雁的问题一针见血,不,应该是见血封喉。

    洛菲说:“当初我还小,不懂事,而且你们也知道我爸爸的事情……”

    贾怡说:“少装了,当年多少土豪和官二代紧盯着你不放啊,王子贤这样的土财主算什么!如果你真是因为你爸爸的病,你的选择多着呢!”

    申雪晴说:“贾怡,菲菲肯定不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菲菲不是那种女人!”

    贾怡说:“我的意思就是菲菲不是因为钱嫁给王子贤啊!我不是说得很清楚明白吗?”

    夏雁说:“感觉比较像是在讽刺菲菲不懂选择好的码头。”

    贾怡说:“那也是没错啦,如果我是菲菲,我肯定会选择个独立自主的大富豪,哪里需要受5年王雷的气?这样多憋屈啊!”

    各人开展了吐槽模式,洛菲又陷入了沉思,三日的期限如今已经过了一天,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

    第二天,工作天。

    洛菲的工作很简单,也因此给了她很多发呆的空间。

    qq里。

    谷茜:洛菲,今天龚国明和葛晓晓都在呢,你不要老是发呆的,你这样他们会发现的。

    洛菲:……我以为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谷茜:你确定你有在隐藏?怎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现在葛晓晓可是把你当成是假想敌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出了纰漏,葛晓晓一定会借题发挥的!

    洛菲:……葛晓晓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假想敌?

    谷茜:因为龚国明呗,龚国明每天对你虎视眈眈的,连我都看出来了,更可况是葛晓晓,刚刚我才听到葛晓晓问初敏,问你有没有迟到早退什么的,明显就是在找你的过错,你以后可得事事小心了。

    洛菲:……葛晓晓是我的上司,问问我的工作状况也是正常的,应该不是因为你说的把我当成假想敌吧?

    谷茜:怎么就没见她问其他人的工作情况呢?

    洛菲:……葛晓晓年轻漂亮,我哪里能够威胁到她啊?

    谷茜:洛菲,难道你都不照镜子吗?

    洛菲:……我照镜子,但是我不自恋。

    谷茜: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真被人揪了小辫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就是了!……还有,告诉你一个消息,有兴趣知道吗?

    洛菲:有!

    谷茜:我要结婚了!

    洛菲:!!!!真的吗?什么时候求的婚,什么时候婚期?

    谷茜:我和小肥一起都三年多了,哪里还需要求婚?这些事情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反正我们过两天就去登记注册,然后回家告诉老人家们,其他事情就让他们忙去呗!

    洛菲:恭喜你!!

    谷茜:谢谢!你呢?你和你的大医生男朋友进展如何啊?

    洛菲:……还是差不多。

    谷茜:我觉得你男朋友挺好的,上次送你回家的时候,看到他真的很紧张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洛菲:我会的。

    沈志轩对洛菲好,洛菲从无异议,但是结婚……洛菲尚有很多很多的保留。

    回到家,洛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其实洛菲心中早有答案,她只是害怕答案说出之后……她的世界就再无沈志轩了。

    洛菲承认她是自私的,她贪恋沈志轩给她带来的一切,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温暖,是沈志轩让洛菲再度感受到爱情的美好,是沈志轩让洛菲再次相信世上还是有好男人……

    但是,洛菲还不想步入婚姻……她不想要婚姻,但是婚姻却是沈志轩所渴望的,毕竟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前提就是婚姻。

    洛菲知道她错了,错得离谱,既然不想结婚,她不该去相亲的,但是如果她不去相亲,她就不会遇上那么完美的沈志轩了……

    完美?对,沈志轩是完美的,完美的性格,完美的外在,完美的一切,但是洛菲自认不完美,沈志轩的完美让洛菲有着深深地内疚感,不完美的她配不上拥有如此完美的沈志轩……

    胡思乱想中,洛菲一宿未睡,三日之期,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机械地工作着,忐忑地乱想着,终于,一天的工作也过去了,终于……在非凡集团的大门看到了沈志轩的小车。

    洛菲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这么早就到了?”

    “刚到。”沈志轩不自然地笑了笑,看来,沈志轩和洛菲一样紧张,不,应该说沈志轩比洛菲更紧张,因为选择权在洛菲。

    洛菲问:“今晚到哪里吃饭呢?”

    沈志轩说:“附近新开了一家不错的西班牙餐厅,我们去试试吧?”

    洛菲说:“好。”

    他们俩都没有再说话,洛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车厢里满满都是沈志轩的气息,洛菲不知道今天过后是否还有机会被这样的气息包围。

    洛菲还未离开,已在怀念。

    热情的西班牙餐厅和洛菲他们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台上热情的性感美女随着音乐欢快起舞,台下的洛菲却无法被她们的热力所感染……

    安静地把晚饭吃完,沉默地坐上回程的车,不安地回到了洛菲的公寓。

    车子终于还是停下了,沈志轩转头看着洛菲,“洛菲……你的答案呢?”

    终于,还是来了。

    洛菲深呼吸了一口气,“志轩……我们才认识三个多月,你也知道我之前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所以你的答案是?”过程不重要,沈志轩只想知道那个让他等待了整整72个小时的答案。

    “志轩……”

    “答案。”

    洛菲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还不想结婚。”

    沈志轩问:“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

    “我才刚离婚没多久,我不想再因为冲动而步入婚姻……”

    “如果两个人之间连冲动都没了,又谈什么婚姻?”

    “婚姻不是这样的,婚姻不是一时冲动,一时炽热就能幸福一辈子的……”

    沈志轩不想和洛菲纠缠在冲动的问题之上,沈志轩问:“所以,你的答案是不愿意,对吗?”

    洛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沈志轩笑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不爱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难道你爱我吗?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说过那么多次的我爱你,你有对我说过一次你爱我吗?”

    “我……”

    “不要说了,既然你选择拒绝,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志轩转过头不愿再多看洛菲一眼,洛菲知道她不该再纠缠下去,洛菲推开车门,离开了沈志轩的车。

    沈志轩开着车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洛菲的视线范围,洛菲的心空空的,却也不至于悲伤,难道真如沈志轩所说,她不爱沈志轩吗?

    回到家,圆圆扑着洛菲求摸摸,洛菲关上门抱着圆圆坐在了地板上。

    想当年,在和王子贤结婚半年的时候,王子贤把圆圆抱回了家,那时候的情景犹在眼前。

    “好可爱的狗狗哦!”洛菲激动地从王子贤的手中接过一条可爱的黑白小奶狗。

    王子贤满意地看着洛菲灿烂的笑容,“喜欢吗?这是我特意买来陪你的,我知道我老是出差,你一定会很孤单,以后有了它陪你,你就不会再寂寞了。”

    “老公,你对我真好!”洛菲甜笑着在王子贤的脸颊上印下一吻,“这狗狗长得好像熊猫哦,是什么品种啊?你帮她改了名字了吗?”

    “傻瓜,这狗狗哪里像熊猫了?不是黑白就像熊猫的,这是边境牧羊犬,很乖很听话的,名字嘛,我也想好了,叫圆圆,团团圆圆的圆圆,我不在的日子,它会代替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王子贤不在的日子太多,五年来,圆圆就是洛菲唯一的寄托。

    圆圆通晓人性,每次洛菲落泪,它都会陪在洛菲的身边,逗她笑,帮她舔眼泪……“圆圆,妈咪今天拒绝了一个好男人……我伤害了他,但是我无法不伤害他……一切真的是太快,太快了,我不想再犯一次错误……我害怕……”

    圆圆趴在洛菲的大腿上,静静地聆听着洛菲的断断续续的每一句,圆圆多么希望它能够学会说人话,那么它就能告诉洛菲,“妈咪不用伤心,圆圆会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像过去五年的每个日日夜夜一样……”

    夜,渐深,洛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

    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是他吗?

    洛菲理了理乱发,拉了拉衣服,起床,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满脸通红的沈志轩倚在门外已经无法站直。

    “志轩……你怎么了?”洛菲想伸手去扶沈志轩,沈志轩却一手甩开了洛菲。

    沈志轩沙哑着声音低吼着:“洛菲,你说太快……好,我愿意等……但是你能告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吗?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只要你说出口,我等……我愿意等……”

    “志轩,你醉了,你先进来坐着吧。”洛菲又伸手去扶沈志轩,沈志轩又一次把洛菲甩开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是吗?你刚刚是想说你爱我,是吗?”沈志轩双手紧握着洛菲的肩膀,只要洛菲爱他,他愿意等,他愿意……

    “你醉了,我们等你酒醒再谈好吗?”洛菲不愿意和醉酒汉说道理,因为说什么都是白说。

    沈志轩脚步不稳地摇晃着身体,一边摇头一边说:“洛菲,你总说我们之间太快,太早,但是爱情不是相逢恨早就是相逢恨晚,总会有借口的,说穿了,你就是不够爱我而已……”

    沈志轩虽然说的是醉话,却也有他的道理,一切都是借口,不过是不够爱而已……她不是不爱沈志轩,她只是不够爱沈志轩而已。

    “洛菲……不要沉默好吗?否决我,告诉我,我说的都是错的,告诉我,你爱我,你和我爱你一样爱我……洛菲……”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听,我不要听……”沈志轩低吼着吻上了洛菲的唇,霸道生硬无情,他不想从洛菲口中听到他不想听到的话,他爱她,他只希望她也爱他,原本只为缄口的吻渐渐变得激烈,沈志轩的吻从洛菲的唇蔓延到洛菲的脖子,胸前……

    “志轩,不要这样!”痛……沈志轩力气本来就大,如今失去理智的沈志轩像是恶魔一样啃咬着洛菲的身体,洛菲痛,很痛,她不停地挣扎想要推开沈志轩,但是沈志轩的铜墙铁壁其实那么容易推开的?

    “洛菲……我爱你……你也爱我,好吗?”沈志轩并没有因为洛菲的痛而住手,酒精侵蚀下的沈志轩已经不是洛菲所熟悉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沈志轩了。

    沈志轩把洛菲禁锢在他健硕的身体之下,他想要将他对洛菲的爱全都灌输到洛菲的身体,他想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后,沈志轩清醒了不少,沈志轩低头看着身下不着半缕,全身痕迹的洛菲,他懊悔至极。

    沈志轩把洛菲抱在怀中,不停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洛菲没有说话,她任由沈志轩把她牢牢抱在怀中,沈志轩心中的痛全都变成了洛菲身体的痛,洛菲想,这算是她还给沈志轩的了。

    沈志轩走了,带走了曾经所有的温暖。

    公寓里一地的狼藉,沈志轩伤害了一个他爱的人,洛菲也伤害了一个深爱她的人,洛菲不知道她是否做错了,但是爱情本来就没有错对。

    洛菲不知道将来的她会否后悔,但是此刻,她只想忠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