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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车累不累呀，以前也不是两天就见一面啊。”
这是顾泽昊第七次往返江城和H市，平均两天一次，夏程程觉得他来的是不是太勤了点？
“你不想见到我？”顾泽昊脸色开始往下沉。
夏程程做贼似的左右瞄了瞄，赶紧钻进副驾驶，一上车就扑过去抱紧顾泽昊，“哪有，我心疼你嘛，工作一天还要开车，下次你来让小刘开车呀。”
“我看我老婆带个灯泡干什么？”
顾泽昊这话十分委屈，他来H市根本见不得光，俩人独处空间仅限车内，多个司机不仅多了灯泡，而且压根没有独处的意义。
“再过三天就过年，你别再过来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雪，路上多不安全啊。”夏程程是真心心疼他往返太累。
“嗯。”顾泽昊亲了亲她的手，“奶奶提到你，让我带你回家过年，我说明年吧。”
“替我谢谢奶奶，我开学前去看她。”一想到和蔼热情可亲的顾老太太，夏程程浑身暖洋洋的。
“好。”顾泽昊今天好像特别喜欢亲她的手。
和往常一样，顾泽昊将车停在一中的后门，放了寒假的校园四周安静无人。
夏程程觉得今天的顾泽昊像是有心思，以往每次一见面他都饿狼一般扑上来先啃一顿再说，今天一直很理智。
“吃过饭了吗？”夏程程问。
其实顾泽昊每次来都没吃，但每次都是一个回答，“嗯，吃过了。”
夏程程猜测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她帮不到忙，但可以哄他开心。
“我今天和夏老师一起去逛街买了纸、墨水和新的毛笔。”夏程程开心道。
顾泽昊嘴角上扬，“用新笔肯定字写的更好。”
“那你还记得你去年说过什么吗？”夏程程问。
“嗯，你数一数家里得贴几副。”顾泽昊笑。
夏程程想了想，“大门贴一副，书房门口贴一副怎么样？”
“都听你的。”顾泽昊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儿。
顾泽昊看着面前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家伙，有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的态度必须更坚决一点，面墙的女孩儿笑的多好看啊，他不想看到一丝不悦出现在她脸上。
有了决定他心情轻松不少，话题自然回到之初，“初六家里会有大团圆，所以初五就接你回江城。”
“啊？”夏程程有点意外，也有点为难，甚至纠结，但综合下来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
“你想什么我知道，到时候我会让韩代来接你。”顾泽昊将她的顾虑打消。
夏程程傻笑，“我不擅长撒谎，而且撒谎很容易被拆穿，程女士很精明的。”
“不想撒谎就说清楚。”
“那……”
“我知道，时间没到，所以，听我的，我会安排好。”顾泽昊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会尽量提前的。”这种藏着掖着的感受实在不太好，她自己都很难受，就别说顾泽昊了。
“嗯，我不逼你，你自己决定。”这是顾泽昊的大实话，之前很在意过，但结果很糟糕，现在反倒没那么多情绪了，给她足够的空间自行体会。
~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除夕前夜下了雪，夏程程锁了房门窝在电脑前和顾泽昊视频，顾泽昊回了顾宅。
两人开着视频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
这边夏程程忙着和朱小鹿、霍唯一群聊，那边顾泽昊在看新闻。
敲门声传进语音，夏程程确认不是自己这边，看向视频那头的顾泽昊，示意他有人敲门，顾泽昊动都没动。
“有人敲门啦。”夏程程对着耳麦小声说。
顾泽昊那边没插耳机，他点了点头，“不用管。”
夏程程疑惑，但也没多问，这会儿群里聊的很嗨，她噼里啪啦瞧着键盘没再理会顾泽昊。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还附带一句熟悉的声音，那个特别的“泽昊”。
夏程程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视频，视频里顾泽昊眉毛拧了拧，还是没动。
这时声音又传来了，“泽昊，睡着了吗，爷爷叫我喊你下去。”
夏程程听清楚声音来自孟晶，莫名的全身戒备起来，将聊天窗口隐藏，她死死的盯着视屏窗口。
“我马上下去。”顾泽昊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门口传来孟晶温柔的声音，“哦，那你快点，餐厅备了糖水，是伯母亲自做的，你顺道尝尝。”
顾泽昊没有响应，门口也不再有人说话，应该是孟晶已经下楼了。
“你不下去吗？”夏程程对着耳麦问了一句。
“过会儿。”顾泽昊说。
“糖水要凉了。”夏程程说。
“我什么时候爱甜的了？”顾泽昊笑着反问。
“我哪里知道啊，万一你以前爱呢？”夏程程开始阴阳怪气。
顾泽昊坐直身子，像是关掉了新闻页面，“怎么，话里有话啊？”
“孟晶在你家过年你都没提过。”夏程程嘟囔道。
“这不是重点。”顾泽昊隔着屏幕刮她的鼻子。
夏程程气恼，“怎么不是重点啊，你俩都一起过年了。”
“注意用词，我跟你才是‘我俩’。”顾泽昊纠正道。
“她房间在几楼？”夏程程突然换了个问题。
顾泽昊起初愣了下，随即明白，说：“二楼，我隔壁。”
夏程程没办法正常呼吸了，嘴巴嗫嚅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她不爽。
顾泽昊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怎么，你还对我不放心？”
“我对你放心，不代表我对别人放心啊。”
“哈哈哈……”顾泽昊忍不住大笑，“老婆，你这么紧张我，我很感动，但别气坏了，你乱七八糟想的那些都不可能发生，我初一就回咱家睡。”
“可现在离初一还有2个晚上呢。”夏程程翻了个白眼。
“视频我一直给你开着，我在房间的一切动态你实时监控，洗澡的时候也可以给你直播。”顾泽昊痞笑道。
“你……”夏程程被气乐，“谁要看你洗澡。”
敲门声又响了，没等门外的人说什么，顾泽昊率先开口，“我马上下去。”
“老婆，我下去一趟。”顾泽昊说。
“嗯。”夏程程点头。
“乖啊，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嗯。”
顾泽昊的手恨不得伸进视频里去揉揉她的小脑袋，媳妇儿又开始犯傻了，这心里其实是在不高兴他都知道。
他来开门看到孟晶还站在门口时，直接黑着一张脸，无声从她身边走过。
“泽昊。”孟晶追上来。
“不要有下次。”顾泽昊头都没回。
全家都知道他在房间和夏程程视频，哪里有什么爷爷找，糖水更是扯淡，他妈即使煮一缸也不会指望他喝一口，他不爱甜整个顾家没人不知道。
孟晶呆立在原地，除了顾泽昊的直接还有顾泽昊的冷漠，全都令她感到阴冷。
顾子木适时出现，看了看冲冲下楼的顾泽昊，和走神的孟晶，她笑了笑，“哟，表姐，你不会对我哥没死心吧？”
孟晶不自在的别过头，“子木你瞎说什么呢，泽昊有女朋友了。”
“嚯，你还知道我哥已经有女朋友了，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的好，这家啊，虽然爷爷是挺你，但我哥已经不是当年顾泽昊啦。”
顾子木说完越过孟晶去了自己房间，二楼一共四间房，顾泽昊、顾子木和孟晶一人一间，剩下一间客房。
依旧停留在原地的孟晶垂下的双手紧紧握拳，眼里蹦出寒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冷笑一声后恢复了往常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