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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皇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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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皇甫邪

    荣华和金长乐把饭菜端着回营帐的时候聂争已经在了。

    他坐在小桌子前,手里随意的翻看着一本书,看到两人进来把书合上放到了一旁。

    聂争接了一把金长乐手里的托盘,三人坐下。

    吃着碗里的猪肉炖土豆,荣华咬着筷子,“哥,我刚刚看到隔壁老王了,不错呦。”

    聂争蹙了蹙眉,“你想说什么?”

    荣华眨眨眼,“没想说什么啊,就是觉得老王不错。”

    聂争闷闷的应了一声,啃了两口馒头说道:“体能不错,也有头脑,比一些老兵都优秀。”

    表面淡定,心里不是滋味了。

    那小子哪里优秀了?傻啦吧唧的样子,小酒窝小虎牙的娘们唧唧的。

    金长乐附和,“对,当初新兵训练我跑不完都是他陪我跑的。”

    聂争看了她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金长乐撇撇嘴,委屈的垂下了脑袋,“你们不是也说说话了嘛。”

    聂争张了张嘴,闷头吃饭。

    本来气氛挺好的一顿饭瞬间变了味道,荣华无语的看着两人。

    一个太傲娇,一个没脑子。

    唉,没得救了。

    只求隔壁老王手下留点情了。

    聂争吃完了午饭就离开去训练了,荣华和金长乐把碗筷收拾了。

    下午的时候荣华去了药房,金长乐没有跟着。

    廖神机已经把解药研制出来了,众位军医正围着他问一些药理上面的问题。

    荣华走进来,廖神机赶忙起身拉着荣华就往外走。

    “走走走,离开这个鬼地方,都是一群白痴,比你还菜。”

    廖神机声音不大,但是身后的军医可都是听到了,各个羞愧啊。

    荣华抱歉的对他们笑了笑就被廖神机推着走出了药房。

    跟荣敬忠打了招呼,荣华和廖神机离开了营帐,两人回了土城,找了一个羊肉馆。

    廖神机到是不客气的点了一小份烤全羊,荣华已经吃饭了就没吃几口,一只羊几乎全进了廖神机的肚子里。

    廖神机又逛了几个药店,没找到好东西就回了驿馆。

    接下来的两天里荣华没事就往军营里跑,病倒的战士已经都痊愈了。

    而且在得知是北戎人用的卑鄙手段让他们损失了众多兄弟,军中士气大盛,进行的两次小规模的作战中都取得了胜利。

    荣敬忠心情也很好,正和几个将领准备主动出击驱赶北戎回草原。

    荣华在军营里也就是帮助军医给伤员包扎,尤其是这两次小规模的作战之后荣华也很忙。

    聂争受了一点轻微的伤,修养两天就就没事,所以荣华拒绝了他送她回驿站,自己溜达着往回走。

    也就是二里地的路程,但是天色已经晚了,荣华还真有点害怕。

    恰巧她今天还没让月影和任何黑甲战士跟着。

    北风咆哮着,好像大雪要来了。

    荣华拢了拢身上斗篷,加快了脚步。

    或许是冷的,总感觉后背一阵阵发亮,而且总感觉背后有人。

    风沙埋骨地,月黑风高,怪渗人的。

    荣华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

    握紧了手里的暖玉,心里默念着司马诀的名字。

    我有司马诀这个大奸相在,鬼怪速速褪去!

    荣华几乎是跑起来的,眼看着前面就是土城的城墙了,荣华松了一口气。

    刚要放慢脚步,身后一股强大的冷风吹过,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荣华还没来得及拿出金针,已经失去了意识。

    哪个混蛋?!

    荣华在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营帐中。

    陌生的环境。

    让她想骂人的是她现在竟然像是动物一样的被关在一个一人高的牢笼里。

    房间里没有生火,清冷。

    荣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好在暖玉还在,但是身上的所有药和那些金针都不见了。

    现在处境很明显。

    她被绑架了。

    营长外面有交谈声,叽里咕噜的说的什么荣华也听不懂。

    不用想了,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北戎的地盘了。

    丫的,有病啊,绑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有能耐的去绑她父亲啊?

    啊,气死了。

    荣华怕盘腿坐在地上,冷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怎么感觉北戎这么冷啊?

    荣华靠在笼子里,盯着营帐厚重的帘子,外面叽里咕噜的交谈声瞬间消失,荣华就看到帘子被掀开了。

    荣华看到了一张近乎狂野的脸。

    这是荣华见到的第一个北戎人的脸。

    经常听身边的人说北戎鞑子丑陋不堪,但是面前这个人却一点都不丑,甚至比她见的大部分中原人都好看。

    他生了一双微扬的狐狸眼,瞳孔染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眼中神色桀骜不驯,很狂。

    他鬓角两边的头发编成了辫子用七彩绳束在了头顶,右边的耳朵带了两个迷你型的小斧头,很野。

    他穿了一件黑色狐裘大氅,肩上积了一层白雪。

    他高大威猛的身子就站在笼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荣华。

    很有威压。

    “呵,看你倒是镇定。”

    他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语言。

    荣华微愣了一下,“镇定也被关在了这里,不镇定也被关在了这里,能怎么办?”

    面前的男人嗤笑,慢慢蹲下了身子,荣华看着堆在地上的狐裘大氅惋惜。

    这得多暖和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荣华看着他,“难不成还是北戎的新王不成?”

    但北戎的新王也不会长成这般俊模样。

    面前的男人笑了,“没错,我就是北戎的新王,皇甫邪。”

    荣华愣了。

    我去,还真是啊?

    骗她的?

    皇甫邪笑了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荣华愣了愣。

    怕吗?

    当然怕了,这里是北戎,她还是南越大将军荣敬忠的女儿。

    皇甫邪看着荣华,嗤笑,“听说你不仅是荣敬忠的女儿,还是司马诀的未婚妻,对吗?”

    荣华拧眉看着他。

    这不是都知道吗,还问什么问?是不是傻?

    “知道我抓你干什么吗?”

    荣华扫了一眼笼子,“肯定不是请我来做客。”

    皇甫邪笑了,“呵,你倒是看的明白。”

    皇甫邪一甩衣袖站起身,“你说,我以你为质,让南越割地十里,他们会同意吗?”

    荣华拧着眉,“寸土不让。”

    “这是你认为的,你爹,你未婚夫可不这样认为。”

    皇甫邪负手而立,勾唇一笑,“我北戎人民会感谢你为我北戎做出的贡献。”

    荣华冷嗤一声。

    贡献?

    贡黑煤球的献!

    这厮好生不要脸。

    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刚刚说他什么?好看?

    算了,瞎了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