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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奢及已经是目瞪口呆。
怎么搞的，这个摄像头竟然是老总专门吩咐加上去的？
好大一会儿，甄奢及才回过神来，语气古怪地道：“李总，您是IT大神这不假，可是产品设计您好像不太懂吧？”
李凡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很尴尬，他没有想到自己给杨若说的这个要求在内行人看来竟然如此可笑。
”那您为什么要跨专业指挥，您说您加的这个摄像头，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不得笑话我们公司的设计不专业啊。”甄奢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用语跟李凡说道。
李凡有些紧张，尤其是大家都朝他看过来的这个时候。
他闭上了眼睛，想起了《超凡之道》上赵凡在产品设计中所说的话，直接背了出来：“产品设计的核心，其实就是差异化。”
甄奢及一愣，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难道李总还真有什么想法？
其他人一听也知道李凡设计这个摄像头并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当下大家都准备认真聆听。
可是李凡再一次沉默了。
他只有这一句话。
甄奢及又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察觉到李凡没有后文，他道：“可是这差异化也没这个弄法呀。”
杨若看到身边的李凡握着拳头，几次下颚颤动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当下赶忙帮忙道：“甄总，是这样的。李总的目的是实现国产手机操作系统的全面商业化。游戏机只是一个过渡，之后我们公司肯定要转型做手机。所以在游戏机设计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要尽可能将游戏机往手机上靠，尽可能实现手机能够实现的功能。”
之前杨若和李凡在微信上也有过几次沟通，杨若对李凡的意图把控比较准确。听到杨若的话，李凡慢慢放松了下来，看着甄奢及点了点头。
杨若继续道：“甄总，其实我觉得李总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我这个游戏机设计，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一个只能玩游戏的电子设备。你看，我设计的金属外壳要比一般的电子产品看着更加高档时尚，做出来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凭借它简单美观的外形，完全可以媲美市面上主流的MP4，所以这是一款MP4游戏机啊！”
甄奢及隐隐有些明白了，他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将游戏机上特有的操作键全都取消了呢？”
杨若一笑，道：“这也是李总的意思。我们这款游戏机，只能玩手游，就是手机端游戏，不能玩那种游戏公司生产的读卡游戏。这样，也是为了进一步做手机打算。”
甄奢及点了点头，如果李凡有这样的打算，那么这个古怪的游戏机设计就是符合需求的了。可是，这个需求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但甄奢及作为产品总监，考虑的问题比较全面：“如果只玩手游的话，各大手游公司的游戏需要适配，这一点如何完成？”
李凡这个时候道：”走一步看一步，但眼下这一步，必须走出去。”
李凡一脸严肃，态度十分坚决。
甄奢及看到了李凡的态度，他叹了一口气：“李总，外界都说您创办公司意图模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不会经营公司。可我看，您实际上挺了不起。这一切，都是为了操作系统国产化吧？”
李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甄奢及转过头看向大屏幕：“可是恕我直言，现在市面上，影音产品有大量MP4，游戏产品有大量游戏机，拍摄产品也有很多移动摄像头和智能手机。咱们做这么一个四不像出来，真的很难有市场。”
杨若心中也有些担心，她转头一脸担忧地看向了李凡。
李凡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道：”如果这款产品设计得足够差异化，那就这么定了。”
甄奢及叹了一口气：“李总既然这么说，那就按照杨若这个设计来吧。具体细节杨若你再交一份详细的报告，我最后审查一下。散会。”
甄奢及看上去心灰意懒，明显对这款产品不报有希望。
李凡察觉到甄奢及的态度，想要上去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改说些什么。他有觉得应该去宽慰一下这个产品经理，但更加不知道怎么张口。
甄奢及走到会议室门口，朝着李凡礼貌的一鞠躬，然后就离开了。
杨若看到甄奢及脸上黯然的表情，心想今天自己算是得罪这位老总了。她有些担心地说道：”李神，他不会想要离职吧。”
李凡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结果会议过去后两天，甄奢及根本没有离职的动作，反倒是认真地帮杨若完善她的设计。这倒是让李凡有些意外。
虽然李凡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他也知道，在部门内部会议上，自己让一个部门总监下不来台，是很过分的事情。
“今天今天星闪闪，漆黑中，晚风中，带泪悼念……”
正在李凡疑惑的时候，马薇薇突然打电话了。
“你们公司究竟打算搞什么东西啊？你心里有没有谱？”
李凡一愣：“什么事？”
“什么事？你们公司产品总监要离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跨行指挥？你好好做你的国产系统就行了，你还真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啊？”
李凡恍然大悟，这个产品总监是马薇薇帮他找的，估计碍于马薇薇的面子，才一直没有离职。
“告诉你，本小姐可是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才让人家继续留在你们公司的。甄奢及是个人才，产品造型，电路点半，UI设计，全都干过，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别以为只有你是行业精英。”
李凡道：“前些天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我只想做我要做的东西。”
“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给人家一点面子，我可不会再帮你说和了。”马薇薇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李凡看着手机撇了撇嘴，大小姐总是这样，帮忙也不想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