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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玥用“天真无邪”的目光，乖巧伶俐的语气，淡淡回望着杨彤。
杨彤：“......”
杨彤还在思考着怎么说，那厢唐子振忍不住了，面黑如铁：“你为难你杨姨做什么？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一个劲儿地往别人身上推，这是你唐家大小姐的规矩？”
规矩？
唐菀玥眸子意味不明地眯了眯，随即她撂下撑在楼梯扶手的胳膊，双手慢慢滑进裙兜里，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一阶一阶下着楼梯。
一言不发，周身却散着一层又一层骇人的低气压。
直到走近些，唐菀玥才抬起眸，眸底平淡，却带上了一丝凉意：“我为何要为难杨姨？她有什么是值得我图的？”
一句话，说的极尽嚣张，杨彤脸色白了白，唐子振下意识要开口骂，却被唐菀玥打断了：“琴姨是跟着我母亲进来的老人，论资历，论衷心程度，论地位，哪样是杨氏可比的？就因为一杯莫非有的茶，就将琴姨罚到了杂役房里，杨姨，你这做法，有失公正啊。”
唐菀玥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向杨彤。
唐子振眉头皱了皱。
杨彤并未同他说李淑琴是因何去了杂役房，他只以为李淑琴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杨彤：“她......将茶洒了。”
“有人跟我说，琴姨是被人绊了一脚，茶才洒，而且茶只撒到了杨氏的衣服上，也没洒到您身上，怎么，您就有那么大的谱，来罚我身边的人，那绊我琴姨的人，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卖出去啊？”
最后一句话，唐菀玥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眸子染上了一丝阴鸷，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氏。
唐子振：“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打人。”
唐菀玥这次连眼皮都懒地抬了，她垂眸翻看着自己的手，眉眼间笼罩着一团雾气：“那您说错了，可能我性子跟您不一样，别人欺负来的，我得十倍还回去才行，怕我报复，当初何必做呢？”
杨彤没想到唐菀玥这个死丫头这么能说，她只是看着李淑琴不自在，一想到她是舒庆云身边的，她就浑身发毛，于是当杨氏伸脚绊了她的时候，她借着李淑琴毛毛躁躁的理由将人打发去了杂役房。
不过嘛......
想着，杨彤眉眼间便带上了些底气：“小玥，确实是李氏不懂规矩，端个茶都能洒，这万一哪天有客人来，再出错可怎么好，我这才将人打发去杂役房，想着等两天再让她回来的。”
“哦？”
唐菀玥轻诧，“有何证据说琴姨没规矩呢？”
杨彤言语间便带上了一丝犹豫，却还是“勉强”说了下去：“这客厅都有监控，一查便知。”
反正，监控也让她给毁了，什么也查不到。
想着，杨彤皱着的眉头也平了，呼出一口气，得意洋洋的目光，却在对上唐菀玥的眉眼时，呼吸一窒。
只见唐菀玥挑着眉眼，跟看小丑一般看着她，她目光含着一丝戏谑，好似就在等她这话一般。
果然，下一秒——“好，看监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