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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傲慢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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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家听见海瑞在外面不住的大喊救命,当当道:“我跟阿妮阿伙出去看看,大家先等在这里不要动。”

    原来,海瑞跑出书山蹲在石门旁休息,忽然来了三个人。领路的人一身灰毛衣毛裤,戴灰色墨镜,手里拿着拐棍,正是灰豆,他继承师父遗愿与金灯约定到书山找一口书,他作为先锋竟撞上海瑞。灰豆身后两人都戴着猴帽,是帽儿和勺儿。

    海瑞不认识这三个人,却认出了灰豆手里那根老土用的拐棍,不由的浑身发冷。

    灰豆在山周围兜半天圈子,忽见有道石门,自然高兴,正要往里进却被海瑞拦住了。

    海瑞道:“买门票了吗?你就进!”

    灰豆嗬嗬一笑,道:“想活的别挡我路!”

    海瑞看了看那拐棍,鼓起勇气道:“我不怕你!”

    忽听啪得一声,海瑞脑袋挨了一拐棍。帽儿和勺儿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正当海瑞撑不住时,当当和阿伙阿妮赶到了。

    当当姑姑两脚踢飞帽儿和勺儿,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伤人!”

    灰豆冷冷道:“我乃生肖球王大徒弟灰豆,你快让路,否则我一拐棍夯死你!”

    当当微笑道:“我不信,恐怕是你要死吧。”

    灰豆火冒三丈,上前与当当斗在一处。阿妮和阿伙保护海瑞,顶住了帽儿和勺儿的功击。

    几回合之后,当当发现那灰豆果然厉害,况且他有拐棍,而自己没兵器,这下就吃了亏。

    忽然,阿妮“啊呀”一声被扫倒在地,阿伙变成以一敌二,十分吃力,眼见就顶不住劲。两分钟后,阿伙终于被一拳打翻。

    眼见海瑞吓得直哆嗦,当当心急如焚。正当帽儿和勺儿呲牙咧嘴走近海瑞时,忽然感到有人拍他们肩膀,回头看见身后两个人。二人都拿球杆,一个卷发戴眼镜,一个光头,正是那包两杆和鸡三杆。

    包子对阿妮阿伙道:“表哥表姐别急,我俩帮你们收拾这俩猴儿!”

    帽儿一听,怒道:“竟敢骂我们是猴,找死!”说着攻向包子。

    鸡蛋球杆一挥,指着勺儿,道:“你!快过来找死!”

    勺儿道:“我让你个秃蛋死!”

    当当看见包鸡来了,心情立时平静了下来。

    2

    此时,战场上又飘落二人,一个大胖小子正是周瑜,一个老者拿檀木球杆正是一杆清,他们是料理完球魔后事,先找到鼓王家,又赶到这里。

    胖周连忙过去问候海瑞。一杆清对灰豆道:“小儿你还不跪下受死?”

    灰豆见事情不妙,闪身退出打斗,要招帽儿和勺儿逃跑,才发现两人已被包鸡踩在了脚下,只得一人跑了。

    包鸡抓住帽儿勺儿,可有了报仇的机会,包鸡扒掉裤子要往他们身上撒尿,被一杆清制止并被骂作没出息。

    当当给刚来的几位讲了书山里的大致情形,正要进到书山里面的时候,一阵沉闷的炮声响彻云宵,天空中嗖嗖的放出五色的信号烟弹。山周围响起隆隆的擂鼓声,四面八方的小山头上站满了光身子拿兵器的书山寨的人。

    转眼间冒出这么多书山寨的人,实在出乎大家意料。

    书山寨人群一分,奔驰跑进一匹黑马,上面一人挥舞旗帜指挥寨兵,马上人青布缠头斗蓬随风飘扬,是那金灯寨主。

    3

    灰豆见援兵来了,便不再逃跑,与金灯合为一处。

    当当道:“敌人数量太多,再不能硬打了。”

    此时,金灯手中旗帜挥舞,寨兵叫嚣着向书山围过来,海瑞一见被吓晕过去,胖周连声呼唤。好容易海瑞醒来,哭着说:“胖子,我对不起你啊!”

    胖周笑道:“您对得住所有的同学,老师,球谱我已经从老土手里抢回来了!您不必自责。”

    说着,胖周拍拍身后背的铁盒子,海瑞才略感欣慰。一杆清见寨兵众多,洪水般涌来,便提起帽儿勺儿做人质,道:“再过来就杀了他俩!”

    灰豆一望之下,道:“金灯寨主,我的人在他们手里啊!”

    金灯大笑道:“你那俩人有什么用?不如学学你师父老土,心狠一些,才办得大事!”

    灰豆听了,心中不忍,但再不言语。

    一杆清见人质不灵,心情也急躁起来。情急之下,当当大声叫道:“金灯过来说话,你放我们走,我们就把在书山里找到宝贝交给你!”

    其实什么宝贝也没有,当当只为争取时间。

    金灯喊道:“好啊!反正你们跑不掉了。说!你们有什么宝贝?”

    当当道:“金将军的兵器,你要不要?”

    金灯听后一愣,故作散漫道:“哪个金将军啊?”

    当当笑道:“不是你的祖先金大将军吗?”

    金灯听后先是不说话,既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看来你知道我祖上金将军灭书山族的事了,对!没错,我姓金,就是金将军后代,这些寨兵的祖先原本就是金将军手下的兵士,所以他们依然要归我管!但你错了,我祖上金将军跟诸葛孔明一样是个文官,将军只是尊称,文官根本不用兵器,你竟敢骗我!”

    海瑞听金灯咋唬半天,想起自己被他打的情景,不由怒火中烧,吼道:“你那金将军什么狗屁个文官?我看就是个宦官!狗屎金灯,你那老祖在东厂做事吗?”

    金灯闻听,眼睛瞪得眦裂,狂吼道:“给我冲!斩尽杀绝!”

    寨兵铺天盖地冲过来。忽听几声鼓响,不是助威的鼓,而是说书用的鼓。

    紧接着铁板清脆得撞击声此起彼伏,两山间走来一个人,手执七块板,边说书边往书山走,优美的声韵令寨兵听得如痴如醉,一个个忘了冲锋呆立原处。

    来的人除了房书安还能有谁?

    金灯大喝一声:“愣什么,给我冲!”寨兵受到喝斥才明白过来,继续冲锋。

    4

    此时,正午的山谷一阵剧烈的风刮过,带来一股血腥味,轻微得洽洽声由远及近,萦绕在山间,寨兵知道洽虎来了,一个个毛骨悚然,因为寨里人经常被洽虎咬死,如果没有洽虎的制约,书山寨早就不会是一个寨子,而是一做城市。

    寨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冰龟蛋能驱洽虎,确从来不用,这缘于寨子里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惟一一条必须遵守的规矩:“不得使用龟蛋做任何事,否则杀之。”

    这条祖训的由来源于这样一个故事:“如前面所说的,几百年前,金将军引书山勇士进到谷地,而后断河堰湖,把书山勇士都淹死在河水汇成的湖里。而那位说一口书的长老水性极好,竟随着水游浮上来,对金将军道:‘你并不是真本事赢人,有本事你和你士兵以及后代永远不碰龟蛋!’然后碰石而死。金将军当时并不知道洽虎的厉害,便傲慢的定下了那条惟一的祖训,一直流传下来,没人敢违抗。”

    而古老的规矩在今天便成了书山寨兵的恶梦,金将军就要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