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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有点怕。”
小弟藏在方栾身后，打量着大堂两旁人群，面带恐惧，两股战战。
兄弟俩被他们捉住后，一路狂奔被带到了雾山的山贼寨子里，被推上正中间的椅子，两边人群大呼“首领”，小方栾便成为了这雾山首领。
迷迷糊糊间，小方栾还没有搞清状况，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这么随便呢。
他将小弟藏在身后，“别怕，二哥保护你。”
小弟喏喏点头，不敢说话。
而小方栾看着大堂两边人群，最后看向小胡子，“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的都已经完成了，只要你安安静静当我们首领就行，吃喝都给你们供着，平时可以在寨子里玩耍，只要不逃跑，一切随你。”小胡子脸上带着笑。
“逃跑了会怎样？”
“上一个首领就是逃跑出去的，结果你自然很清楚。”
小胡子说着，突然挥挥手，说道：“把我们上一个首领带上来，给这位新来的小首领瞧瞧。”
“是。”
“哈哈，这就去。”
下方人群杂乱哄笑，乱七八糟，走出去三五个人，不一会牵着一根绳子进来，绳子的另一端有一个环扣，勒住一个人的脖子，被他们拖进大厅。
看清被拖着人的模样，额头有一块清淤，眼睛瞪大，里面充满血丝，胸部凹陷，像是被活生生砸断胸骨，腿骨也断裂了。
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惊恐，凹陷的胸口起伏着，双手拉住颈部套住他的绳子，好似喘不过气，双腿踢蹬着地板。
小方栾被吓了一跳，这人见过，正是杀死大黄的人，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死了的人怎么会复活，这好不正常，小方栾平时在村里见过老死、病死、横死的人，可都没见过还能活过来的。
“放过我，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壮汉流着鼻涕眼泪，面带狰狞。
“放心，会放过你的？”
小胡子拿一把匕首将他脖子上绳子割开，指着两旁人群，“他们之前身份与你相同，但现在还能站在这，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都中了一个诅咒。”
“最开始山寨里只有不到十几人，但不知怎的头领突然死了，稀里糊涂就死了，还死在自己兄弟手上，没有任何冲突，是他不小心脖子撞在了刀刃上，当场身亡。”
“我们没多想，只当是个意外，该怎样怎样，大不了重新选一个当家的，但没想那天晚上他回来了，就躺在那张椅子上，瞪着眼看着我们。我们都惊恐，他之前可已经死透了，连尸体发臭被埋了。”
小胡子指着大堂中间那张椅子，说起时眼睛不敢去看，指尖颤抖。
小方栾也被吓一跳，是自己现在坐的这张椅子？
感受到有人在拉扯自己衣角，回头看是小弟，他此刻缩着小脑袋，想要带着自己远离这张椅子。
“不怕。”
安慰着弟弟，不让他太害怕。
小胡子没有理会兄弟俩，继续对着壮汉说道：“后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
壮汉摇头，呆在原地。
“我们亲自再把他杀死，但没有想到他又复活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这时我们知道他杀不死，于是想了个主意，将他埋在土里，只留下一个脑袋，不让他死不让他再骚扰我们。”
“主意不错，他再也没有来烦过我们，毕竟他已经是个怪物，不需要吃喝也不会死，就这么也不错。只是我们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新头领在一个月后也死了，依旧死得稀里糊涂，竟然被饭呛死，我们安葬他后，当天晚上他也复活了，依旧出现在那张椅子上，依旧是瞪着眼看着我们。”
“与之前一样，这时我们有之前经验，轻车熟路将他处理掉，但下一个头领在十天后被摔死，晚上他也复活了，依旧如之前一样。”
“我们都怕了，之后每天都会死一个兄弟，十几人到最后只剩下几人，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我们想过逃跑，但事与愿违，只要逃离这里，第二天会不知不觉回来，我们逃不脱。”
“正当我们绝望时，发现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尽管我们都已经死了，但我们依旧还活着，只不过换一个形式罢了，甚至成为不死的存在。”
壮汉这时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你们还要逼着我当头领，你们长生不老，我去欺行霸市，大家自过自的日子不好？”
“呵呵，这可不行，我们发现，我们的存在都是因为有一个头领，哪怕是名义上的头领也行，只有头领存在我们才存在，还必须得活人才行，不然为什么要捉你们。”
他摸着自己的胡子，自从变成怪物后胡子就再未长过。
“不过你放心，如今你和我们一样，也不必再为难你，将你带来是为了给你解释一下情况，免得你去做什么傻事，连累了我们。”他在说话时瞟了一眼小方栾，看见在认真听自己讲话。
“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都去休息，去几个人给他们准备住处。”
随意指了几个人，便背着手走了，其余人群也一哄而散。
小方栾兄弟俩被带到一栋大房子，里面很宽敞，在房间里还放了饭菜，想来是为了两人专门准备的。
站在窗户边，外面有两个大汉守在外面，在玩弄一些小玩意打发时间。
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往西了，不知道爹娘知道自己被捉住了没有，毕竟兄弟俩是偷偷跑出来的。
“二哥，那个小胡子是不是在骗我们？”
这时小弟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说，模样像一个暗中接头人。
“有什么不对劲嘛？”小方栾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地方。
“当然啦，他刚才说只要有一个活人当头领就行了，为什么不随便找一个，而偏偏跑这么远捉我们？”
小弟刚才一直想不明白，跑这么远不费劲嘛，只要随便捉一个人就行了，还特地跑这么远。
“可能是有什么规矩吧。”小方栾挠头。
“大概吧。”小弟也学着挠头。
“话说你怎么变聪明了，连我都没有发现不对，你一个小屁孩怎么会发现问题？”
“哈哈，可能是我比较聪明吧。”小弟挠头，“就是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回去，爹娘会担心。”
“放心，我有办法。”
小方栾揉了揉弟弟头发，心里想起了梦中学到的那些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