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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跟在朱慈烁的身后，看着公子从媚香楼出来以后就心情低落的样子。
不由的想安慰公子几句，媚香楼的情景，周衡也看到了，几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书生而已，比自家公子差远了。
周衡对着朱慈烁道；“公子何必为了几个庸人自扰，我看那几人也就只会夸夸其谈，胸中无物的蠢货，整天只知道在逛青楼喝花酒。全然无一丝治国之策。”
朱慈烁听到周衡的话，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他。
朱慈烁收起自己的情绪，笑着对周衡道；“你不用担扰我，我没事，只是看到南京的所谓四公子都是这个德性，为我大明养士百年养出来的这么几个废物点有所不值而己。”
“现在的大明内有流贼北有鞑虏，在加上天灾人祸，己经是处在亡国灭种的关头，可笑的是江南的这帮书生没有一点警觉，还在整天想着党争，何其可笑也。”
周衡邹着眉头道；“公子、没有这么严重吧！张献忠和老回回不是已经被我们灭了吗？”
“现在大明也没有什么战事呀！”
朱慈瑞摇摇头道；“你这想法很危险，辽东随时都有被东虏攻破的可能，流贼里张献忠和老回回还不是最大的隐患。”
“张献忠和老回回只是两个目光短浅的鼠辈而己，陕西的李自成才是最大的隐患，假如大明在发生一场大灾，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到了那时，在想救也晚了，必然是到处揭竿而起，辽东的鞑子也定会趁着我大明自顾不暇之机，在次入侵。”
周衡目瞪口呆道；“不会吧！今年也没发生什么大灾呀！”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自天启以来发生了多少次大灾，有谁想到，会接连不断的发生天灾。”
“行军打仗都知道未虑胜先虑败，“居安思危，思着有备，有备无患。”这句话都说了上千年了，还是没人能记住。”
“做什么事都要有这种思想，方能长久。”
周衡邹着眉头点了点头。
朱慈烁看着周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摇了摇头，也没吭声，心想，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来自后世，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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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顾炎武在前方站着。
朱慈烁看着顾炎武道；“忠清兄，你怎么还没回去。”
顾炎武看到朱慈烁笑着道；“凌宇兄，我就是在等你。”
朱慈烁意外道；“哦，不知忠清兄可有什么事。”
顾炎武道；“我看凌宇兄最后兴致一直不高，就想请凌宇兄在小酌几杯。”
朱慈烁犹豫道；“这……今天天色己睌还是下次吧！下次我做东请忠清兄好好喝几杯。”
顾炎武笑着道；“凌宇兄，今天有一艘游船夜游秦淮河，我们去见识见识，我知道凌宇兄不同意朝宗兄的话，我也不同意。不知凌宇兄可愿交我这个朋友。”
朱慈烁见顾炎武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同意道；“那走吧忠清兄。”
顾炎武哈哈笑道；“凌宇，爽快。”
朱慈烁心想我爽快个屁，你一副不去就要翻脸的样子，让老子怎么说。不愧是他娘的“归奇顾怪”真是个怪人。
两人来到一艘游船的入口处，每人十两银子方可登船，进到游船里面，消费另算。
这艘船可载上百客人，这样算下来，一晚上营利可达千两以上，今天朱慈烁和冒襄几人在媚香楼也不过消费了几十多两银子。
这游船一敞下来比之一家青楼一天的收入也差不多。古往今来黄赌毒都是暴利行业。
朱慈烁和顾炎武进到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老酒。
两人边喝边聊，这时就听到一阵喧哗之声，声音未停就见几个侍女伴着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而来，这名少女名叫寇湄字白门。
虽说年纪不大，隐隐也能看出在过两年，绝对是一个绝世美人。
今天这艘游船就是寇白门的专场表演，寇白门刚到，船上就己经上满了人。
船刚离岸，就见老鸨出来道；“谢谢各位对我家女儿的喜爱，让我女儿为各弹个曲子为大家助助兴。”
接着就见从后面出来几个舞姬，寇白门也抱着一把古琴而出。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众人行了个柔美的万福礼。
此时她弹唱的是古曲高山流水。
顾炎武道；“串插甚合局段，苦乐相错，具见体裁，可师可法，而不可及也。寇湄姑娘大才。”
众人都是哄然叫好。
连朱慈烁这个对曲子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的人都感觉到很好听，可见确实弹的不错。
寇白门弹完一首，大厅中的人大叫在来首，寇白门一连弹了三首曲子。
站起身来，正准备回后台，就听下面有人叫道；“别走啊寇湄姑娘，可否为我等弹一曲。”
这时老鸨站出来道1；诸位公子请稍后，我女儿己经连着弹了几首，让她先歇歇。”
“不如诸位公子作诗一首，胜者让我女儿侍酒如何。”
朱慈烁不听老鸨说作诗还没注意，这时到处一看，这大厅里坐着的大半都是读书人。
原来下面的一层才是真正的皮肉场所，那都是粗人去的地方，有钱人和读书人不屑去下层和一群粗人共用一个女人。
就算在这里看的见摸不着，这些读书人就喜欢这个道道。
这时就听一人道；“不知可有什么规则。”
那老鸨道；“无甚规则，只分好坏。”
这时就看到大厅之中的众人，抓耳挠腮的想诗词。
顾炎武看着朱慈烁道；“凌宇兄不去试试，刚才寇湄出来的时候，我可看见你两眼发亮。”
朱慈烁听到顾炎武的话，也是两发烫。
朱慈烁瞪着顾炎武，心想你都说我两眼发亮了，我还怎么说。
这时朱慈烁和顾炎武旁边一人道；“两位兄台，在下刘诞，两位诸助我取胜，一人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朱慈烁和顾炎武道；“兄台见笑了，我们两个不会作诗。”
谁知那刘诞道；“两位说笑了。”
那刘诞指着顾炎武道；“我认识你，你叫顾炎武，你帮我作一首诗一百两，怎么样。”
顾炎武道；“不怎么样。”
那刘诞，又朝朱慈烁问道；“你呢，可否愿意。”
朱慈烁笑着道；“在下不会作诗。”
谁知那刘诞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朱慈烁道；“你不是叫流蛋吗？难道你叫火箭弹。”
那刘诞道；“不识抬举的小子，你记着，老子是诚意伯府的，你给我等着。”
朱慈烁听到诚意伯，知道是刘伯温的后人。
朱慈烁和顾炎武也没太当回事，两人继续喝小酌了起来。
这时的大厅乱哄哄的，听着这些人作的诗，朱慈烁真想大喊一声，别他娘的糟蹋诗了。
有的连打油诗都算不上，还在那沾沾自喜。
朱慈烁真想问他一句，你的脸呢！
就连那老鸨子看着这些人写的诗也是邹眉不己。
那老鸨心想，我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这些诗词要是传出去了，还不被人当成笑话。
这时就看到那刘诞不知从哪弄来一首诗。
只见他大声道；“诸位…诸位…你们可都作好了，我的己经作好了。等我念出来，就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快点，我让你们先念。”
“今天寇湄姑娘侍酒的一定是我。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
这时下面一人道；“刘三就你还会作诗，你字认会了吗？”
那人说完，就听下面的人哈哈大笑。
刘诞咬牙道；“你放屁，说的好像你会作诗一样，你作一首我看看。”
那人道；“老子是不会作诗，可是老子也没有说老子作诗了呀！不像某些人，不知从哪吭蒙拐骗的一首诗，就敢说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