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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帝浑身被火撩了一遍。
从来没有妃嫔这么大胆，敢来“疼”他。
这种新奇又异样的感觉，拨动了景容帝的好胜心。
当即欺身而上。
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识趣地撤下炭火和锅底，退到殿外候着了。
“朕不知，朕的婕妤胆子这般大。”
“不过朕是男子，还是让朕来好好疼你吧。”
景容帝反客为主，钳住袁允棠不安分的双手。
肆意点火、灭火。
袁允棠抱着景容帝的脖颈，眼尾闪过得意。
醉酒是假，点火是真。
点燃景容帝藏在心底的那团火，一起燃烧。
让他彻底放纵一回。
男人嘛，既要又要。
她就满足他。
既想在马背上征服天下，又想在床榻上征服女人。
她不过是帮景容帝圆梦而已。
“婕妤，您醒了，奴婢已经温好早膳，都是您爱吃的。”
侍香带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
看着昏昏欲睡，身上还留下青紫痕迹的主子，侍香既替主子高兴，又心疼主子。
袁允棠昨晚被折腾很久，浑身软软的。
任由侍香伺候自己更衣、洗漱。
吃过早膳，袁允棠总算是清醒了。
“婕妤，这些都是陛下刚刚派人送来的珠宝。”
巧珠兴奋打开满满都是首饰钗子的铜盒，打算从中选出一些，好好给主子打扮。
袁允棠随意翻看了一下，挑出几样不值钱，款式也不喜欢的。
这些东西，她还有用处呢。
“婕妤，您为何挑这些？”
巧珠欲言又止。
主子挑出来的几样头面看着华丽，但不衬主子的气质。
而且远没有其他的头面贵重、值钱。
“去请聂宝林来。”
她昨日大闹甘泉宫，现在后宫妃嫔对她肯定是怨言颇深。
她得找个人，帮她分担下怒火。
聂宝林这个碟中谍，也该拿出来遛一遛了。
“婕妤，高啊。”
巧珠也明白主子的用意了。
这下后宫有好戏看了。
“婕妤姐姐，您找我？”
一炷香之后，聂宝林被请到了棠梨宫。
袁允棠昂着下巴，施舍一般指了指木盒里的首饰。
“陛下送了我一堆首饰，我瞧你头上怪寒酸的，这几样赏你了。”
“你怎么说也是本婕妤罩着的人，在后宫里不能丢我的脸。”
“还有那几匹布，拿回去让宫女给你做几件衣裳，天天穿那么素，给本婕妤丢人。”
砰砰砰——
聂宝林眼尾泛红。
当即给袁允棠跪地叩头。
“姐姐，多谢您心疼妹妹，可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东西，妹妹不能要。”
“妹妹知道姐姐护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其他东西。”
聂宝林感激涕零。
比棠梨宫里当差的宫女们还要掏心掏肺。
“你是个识趣的，不过本婕妤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东西拿回去，回头好好打扮下自己。”
“改日等陛下来棠梨宫，本婕妤再帮你说说好话。”
袁允棠摆了摆手，示意宫女送客。
聂宝林眼神闪了闪，恭敬退下。
“婕妤，便宜她了。”
待聂宝林离开，巧珠给袁允棠揉肩捶背。
袁允棠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况且那几样东西，华而不实，送给她正好。”
“只要她戴出去，就是靶子。”
有聂宝林在，都能帮她分担不少仇恨呢。
她昨日故意在众妃嫔面前提起聂宝林，也是在给聂宝林招仇恨。
毕竟在他人看来，聂宝林归顺她，属于她这一阵营。
她越受宠，聂宝林这个跟班也会越遭人恨。
大佬打架，小鬼遭殃。
她都已经跟西太后结仇了，聂宝林这个小跟班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啊。
巧珠懂了。
主子送出去的那些珠宝首饰，就是聂宝林的“催命符”。
怪只怪聂宝林手脚不干净。
活该！
“呦，这不是聂宝林嘛，刚从你主子那里来，这是又赏了你什么好东西啊？”
“瞧瞧这尾巴摇得多欢快啊，主子赏了几块骨头，就这般下贱摇尾乞怜，啧啧啧。”
“一副穷酸样，几根骨头当成宝贝，你的膝盖可真软。”
“还别说，人家跟着主子，至少有骨头吃，哪里像之前，连骨头都没有啃呢。”
……
聂宝林带着宫女回来时，温室殿一起住着的几位才人、宝林、御女阴阳怪气起来。
聂宝林低头沉眉，不做声。
见聂宝林嗫嗫嚅嚅，其他人更加肆无忌惮。
聂宝林闭着眼睛，但嘲笑、奚落却不断钻进耳。
拳头逐渐握紧。
“聂宝林，陛下今晚要来棠梨宫用晚膳，你做的奶酪樱桃味道不错，我们婕妤让你一起到棠梨宫伺候陛下用膳。”
“你午膳后记得来棠梨宫，可别我们婕妤的事了。”
巧珠的声音在景云殿响起。
之前那几个嘲笑聂宝林的人，一口气卡住了。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聂宝林眉头紧拧。
宣她一同去伺候陛下用晚膳？
袁允棠有那么大方？
巧珠见聂宝林不回话，有些不高兴了。
“聂宝林，我们婕妤有意提点你，你这是不愿意了？”
“那奴婢这就回去跟婕妤回话，换个人给婕妤做奶酪樱桃。”
聂宝林收起疑虑，换上受宠若惊的笑容。
“巧珠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太高兴了。”
“能伺候姐姐和陛下用晚膳，是我的福分。”
“还请巧珠姑娘给姐姐带句话，我一定准时到，不负姐姐所托。”
不管袁允棠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能接近袁允棠，取得信任，哪怕是下刀山她都愿意。
巧珠昂着下巴，点了点头。
“我们婕妤向来大方，你为我们婕妤做事，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婢。
巧珠趾高气扬的模样，分明深得袁允棠真传。
待巧珠离开，温室殿其他几个妃嫔看聂宝林的眼神五味杂陈。
羡慕、嫉妒、不屑、不甘……
聂宝林顶着众人的眼光，默默回了自己的寝宫。
关上房门，可还是挡不住其他妃嫔的议论。
聂宝林扯着帕子，在屋内来回踱步。
照理说，袁允棠唤她一同去伺候陛下用晚膳，是信任她。
可为何她有不安的感觉？
“琴心，把这封信送到甘泉宫，不要让人看到了。”
思索再三，聂宝林不放心，还是决定往甘泉宫送消息。
半个时辰后，琴心带着回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