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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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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嬷嬷日日要检查那些女人的身体,绿茵便把那毒药涂抹在身上,以胭脂味加以掩盖。

    季嬷嬷察觉不了,但在检查的过程中已经沾染了毒粉。

    再回来伺候祁王,自然就将毒粉带了回来。

    祁王向来不怀疑季嬷嬷,所以就在不知不觉中中毒了。

    那绿茵想必是涂抹了过量的毒粉,才导致身体生疮。

    这几个女人做贼心虚,只好对外宣称绿茵患了传染病,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

    若不是霓云大着胆子上前,看出绿茵身上的痘与天花不大一样,怕也想不清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所以,这几个人还得留着,等王爷回来处置。”霓云压低声音道。

    季嬷嬷哪里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老奴这就跟路大人打个招呼,让他加派人手看着西院。”

    这些女人下完毒,肯定把剩余的毒药销毁了。

    只能找人盯着,看她们是否会与外界联系。

    霓云看了眼西院,心中始终不踏实,这些人选在昨晚下毒,到底意欲何为?

    “路大人!”季嬷嬷扬声唤道。

    不远处,路遥风尘仆仆,见着霓云,表情一滞,拱了拱手,“王妃。”

    霓云看得出他对自己极其防备,也不愿与他多说,点头示意了下。

    季嬷嬷心里正着急,没注意到两人的微妙变化,“路大人,老奴这有件事请你帮忙……”

    “嬷嬷,我这会儿抽不开身。”路遥眼底隐着疲惫,面色凝重。

    看样子是彻夜未归!

    霓云眼皮一跳,猛地起身,路遥却已经消失了。

    这边,路遥拿在手上的纸条都快拧出水来了。

    他追着西院飞出的信鸽,一路到了太子郊外别院,确定信鸽来历后,才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君已入瓮”。

    路遥心知大事不妙,火速赶回来时,听闻祁王已经入宫。

    路上又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纪落芙昨夜死了,死状如干尸一样惨烈。

    “路遥,到底何事?”霓云终究还是忍不住追了过来。

    凌楚琰进宫已经大半日,一点消息也没有,怎能不让人担心?

    路遥下意识地将纸条缩了回去。

    纪霓云可是纪家的人!会不会昨夜的事与她有关?

    可转念一想,此事不正好试探一下纪霓云到底为何接近祁王吗?

    他沉了口气,将纸条递了过去,“王妃,王爷昨夜可有出府?”

    “你怀疑纪落芙是王爷所杀?”霓云紧紧攥着那纸条,连祁王亲卫都会有此怀疑,莫说是外人了。

    原来他们选择昨夜下药,就是为了让祁王发狂,杀死纪落芙?

    可是祁王昨夜明明没有毒发啊!

    纪落芙死的也太蹊跷了。

    ——————

    养心殿中

    一身八爪龙袍的正德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看不出一丝情绪。

    见着三年不曾谋面的祁王,他的眼中扬起一抹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琰儿,回来了?”

    “参见父皇。”凌楚琰上前跪拜。

    又是一阵沉寂,父子间甚至一句多余的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倒是纪侯跪在殿下,见着凌楚琰进门,又开始鬼哭狼嚎,“皇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的女儿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

    “琰儿,你可有解释?”皇帝看着纪侯眼中溢出一丝厌恶,不过这纪侯毕竟是世袭的爵位,祖上有功,也不能怠慢。

    纪侯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在皇帝面前博个同情,连老脸也顾不得了,当着殿上众人哭的泣不成声。

    凌楚琰只觉得聒噪,“不知父皇要儿臣给什么解释?是纪侯看到本王杀人了?还是纪家小姐给侯爷托梦了?”

    “三年不见,四弟倒会开玩笑了?”正德帝右手边,一双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凌楚琰。

    太子坐在轮椅上,一双目光恨不得将凌楚琰给宰了。

    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又被凌楚琰给扔下摘星楼,摔断了腿。

    太医的意思就算是医好了,也成了跛脚。

    偏偏此事他只能吃了哑巴亏,他今天倒要让凌楚琰尝尝这哑巴亏的滋味!

    “听闻四弟在边疆杀人手法极其残忍,能把人瞬间变为干尸,落芙姑娘的死相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太子冷不丁看了纪侯一眼。

    纪侯随即卖力地哭了起来,配合他表演,“昨儿个,祁王在我府上就扬言要处置落芙,我家南音也是被祁王断了手指,这一点纪侯府上的人都能作证。”

    说到南音的伤,纪侯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能把祁王拉下马,就算损失一个庶女又何妨?

    更何况纪府做出的牺牲,太子看在眼里,以后想跟太子搭上线就容易很多了。

    想到这,纪侯更加卖力,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下,“皇上,微臣虽不才,也是先帝亲封的侯爷,怎能看着自家女儿枉死?”

    “你那女儿还不值得本王亲自动手。”凌楚琰揉了揉鬓角。

    他没心思与纪侯这等无赖多费唇色,可是正德帝亲自召见他,他也不能不多说几句,“纪侯若是有人证物证,尽管拿出来,本王自会辩驳。若只凭一张嘴,本王不知要跟他辩解什么。”

    “父皇,事实摆在眼前,祁王就是诡辩。”太子一拍扶手,恨不得正德帝立刻治祁王的罪,“纪侯府上上下下都是人证,纪落芙的尸体也是物证。”

    正德帝浓眉微蹙,对上祁王锋利的眼神,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前的祁王不争不抢,凡事退让,可不过三年他眼中已有了光芒,与当年云妃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终究还是云妃的儿子!

    正德帝的心颤了颤,表情更加复杂,“琰儿,你昨夜在哪?可有人证物证?”

    “四弟该不会让路遥或者季嬷嬷作证吧?”太子眉梢一扬,充满讥诮。

    祁王再强,身边可信的,可用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他抢先开口堵住凌楚琰的后路,看凌楚琰还能有谁帮忙?

    弃子终究是弃子,立了功勋又如何?

    太子冷哼一声。

    “皇上,祁王妃求见!”正德帝身边的薛公公,附在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