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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要想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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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看电视啊,我想他干什么。”林瑾儿夺过遥控器,没好气的说道。“我饿了,你去问问梅姐,什么时候吃饭。”

    林瑾儿把头一扭,白金色的长发刚好遮住半边脸,不让妮可看到自己的表情。

    “哎……”妮可叹了一口气,抓起一个抱枕放在曲起的长腿上,一副多愁善感的小女人模样。“听马叔说,洪天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就是专门为你治疗准备的。也不知道他那面顺利不顺利,要不要帮忙?”

    “你想他了?”林瑾儿说道:“那你就去找他呀。在这里碎碎念的,他怎么能听到。”

    妮可没有在意她这句略显尖酸的话。此时她大眼睛眨啊眨的,自言自语道:“中医真是神奇,就用那些草根、树皮什么的,熬成汤之后居然就能治病?还有用针在全身乱扎的。我真想去洪天那里看一看,看他都在弄什么东西。瑾儿,你一点儿不好奇吗?”

    林瑾儿知道这是妮可的好奇病又犯了,其实现在连她自己都挺好奇的,不知道洪天准备用什么手法治疗。

    恰好这时,洪天回来了。

    妮可立刻搭话:“听马叔说,你为了给瑾儿煎药,特意在学校附近准备了房子?”

    洪天摇摇头:“不是煎药,她的药光用煎的可出不来,是更复杂的制取。”

    妮可瞪着大眼睛,继续说道:“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洪天好整以暇的看了妮可一眼。“说说,你想去干什么。”

    “嘻嘻。”妮可老实承认。“我其实对中医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样的药材。还有,那些看起来干巴巴的草药,是怎么变成了治病救人的汤药了呢?所以——我想去参观参观。”

    洪天要被这个好奇宝宝打败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行。”

    “……为什么?”妮可顿时嘟起了嘴:“我印象中,你不应该是个小气的人。”

    “这与小气无关。有你这个好奇宝宝大捣乱,还怎么安心制药?”洪天认真反驳道。

    “切,我就安静的在一边看着,能捣什么乱。”妮可不满的嘟哝着,突然瞪大了双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的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祖传秘方,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算是吧。”洪天不想和她没完没了的辩论,索性承认她的说法,虽然那并不正确。

    真是祖传秘方?!妮可顿时两眼放光,更想对神秘的中国医学一探究竟了!

    “不去看看,我就不叫妮可。”妮可握紧了小拳头,暗暗发誓。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洪天就回到东胜山水城的小别墅,开工干活。

    昨天对那些药材进行了第一次的粗选,淘汰掉了很多药性不够的,和一部分变质的药材,今天要进行第二步的精选,然后称量出精确的重量,准备到随时可以取用的程度。

    和妮可想像中的场面不同,中医除了草药之外,其实还包括动物的脏器,一些自然材料如硝石木炭金属粉末。它们之间的配比必须十分精确,根据药性的不同,参与加工的时机也有不同。有几味药材需要提前用酒泡制,或者磨成粉末,洪天花了一点时间一一准备好。最后一份一份标好名称和时间……

    中午,前期工作准备就绪,洪天从无菌柜中取出两只坩埚,放药材,加蒸馏水,设定时间和温度,启动。

    “嘀嘀”两声之后,电坩埚进入工作状态。

    传统煎药一般用柴木之火,其实是较为落后的,而且煎制过程中容易受到灰尘或病菌的污染。现代医学早就改良了这种方式,而洪富元更进了一步,使用各种高级工具为病人量身定做药物,这可比服用成药或通用药方的治疗方式高级多了,而洪天正在将这项技术发扬光大。

    当然了,这种制药方式的成本非常高昂,一般人可是玩不起的。林瑾儿的病之所以谁也治不好,也有一定的这类原因,医学界现有的药物,没有和她的病情完全对症的。

    坩埚工作起来,洪天又开始洗烧杯、刷试管,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的度过了。

    江花似火,春水如蓝。

    周末的时光转眼即逝,周一上午的第二节刚下课,洪天就从学校的侧门出去,回家去检查药物的火候成色。

    课间休息十分钟,加上间操十五分钟,洪天往返一趟绰绰有余,所以他有把握在第三节上课前赶回来。

    此时,洪天正沿着林荫小路踏着青色路砖行走,脚步不疾不缓。

    十分钟不到,洪天回到了小别墅。来到二楼的大厅。

    此时的大厅简直像一个电影中科学怪人的实验室,到处都是冒着蒸汽的坩埚、颜色诡异的烧杯、整排整排的试管,还有酒精炉上泛着泡泡的不明液体,似乎无限循环的提取设备,和几笼表情无辜的小白鼠。

    昨天这里还有两只兔子来着,不过洪天嫌弃它们撒尿太骚,送到楼下的车库里去了。

    记录下了几套设备显示的最新参数,往烘干机里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几味药材,洪天满意的点点头,锁门离开——整个过程洪天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返程时,洪天走着走着,突然抄了近路,从正街突然拐进一个胡同。

    噔噔噔——

    一阵轻快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紧接着,穿着便衣,戴着鸭舌帽的妮可出现在原地等待的洪天面前。

    “啊!”妮可险些一脸撞在洪天身上,尖叫一声,显然吓了一跳。

    妮可从早晨开始,就盯梢洪天,果然在课间看到洪天往学校侧门方向走去,她立刻换下校服,悄悄跟在后面。

    一路上她小心谨慎,悄悄尾随,与洪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看到洪天进了学校附近社区的一栋小别墅里。

    就这么轻松认了门,妮可兴奋不已,又观察了片刻,洪天就出来了。

    妮可玩跟踪上了瘾,干脆继续跟在洪天后面,观察他的举动,没想到刚才险些跟丢,急忙追上来,却突然被洪天堵住去路,原来已经被洪天发现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妮可瞪着大眼睛不解道。此时她好奇心占上峰,刚才的尴尬已经被抛得无影无踪。

    这一路上,她都密切注意着洪天的举动,只要发现他有回头的意思,她就会立刻躲在大树后面,或是钻进店铺里。甚至她出校门前,特意借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妮可觉得洪天越来越神通广大,不但医术高超,功夫厉害,连反盯梢都这么有水平。

    其实洪天压根不需要反侦水平,他天人合一的境界对气机非常敏感,有人从身后盯着他,他立刻就能发现,如果妮可跟了他老半天他都不知道,那这功夫高手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先问问你跟踪我干什么?”洪天说道。“就为了知道我去哪儿了?”

    “不全是。”妮可耸了耸肩膀。

    “旷课,变装,跟踪异性同学,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变态?”洪天打趣道:“你该不会还想反我堵在胡同里,做一些更变态的事吧?”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是鬼鬼祟祟的,旷课溜出学校?”妮可居然不怕洪天的挤兑,也不知道是英国少女性格开朗,还是神经大条。

    “对不想,妮可同学,我是请假出来的。”洪天得意的强调一句。“班主任亲自批准。”

    哥做事滴水不漏,怎么能轻易让你抓住把柄!

    “……那好。”妮可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在洪天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假条?还是校长亲自签发、可以随时离开校园不受约束的特权级别假条!

    “我是交流生,有特权,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可以随时离开学校。”妮可笑得很鬼,她晃着假条,就像晃着代表胜利的旗帜。

    洪天小输一阵,立刻打岔道:“上课时间到了,快走吧。”

    “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

    “听说你打败了马昆。”妮可的表情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教我功夫吧,我想拜你为师。”

    妮可的一时冲动,倒是给洪天出了一个难题。

    眼前这个英国小妞长得非常标致,不管是按欧洲人的审美,还是亚洲人的审美,她都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她的眼睛是湛蓝色的,清澈至极,好像一颗天然蓝宝石投进了她的眼底。她的皮肤雪白,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会有淡淡的萤光反射,晶莹剔透。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身材,双峰饱满,腰肢细韧,丰臀乍起,她个子又高,简直是完美身材的范本。

    如果收一个这样的小洋妞当徒弟,真是太拉风了。

    洪天突然想起两年前,小岛上来过一个女人,漂亮得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她慕名而来,想拜洪富元为师,态度诚恳又执着,老头儿当时只回了她一句话……

    想到这句话,洪天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要想学的会,先跟师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