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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也许陌生了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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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冰雪下意识问出这话,语调还有些急,她脱口而出,又刹的觉着过于唐突,便立即禁了声,面无表情朝雨寒瞧去。

    “早醒了。”那优雅温润的女子坐了起来,单手撑在地面,答着话,目光却不放在冰雪身上。

    雨寒的伤不比冰雪轻,那时因冰雪被青蛇吞食,她气得全身血脉翻腾,经脉也全乱了,自个给自个捣出了内伤,这也是她比冰雪醒得晚的缘由。不过她是早醒了,正好醒在冰雪被青蛇咬住脚踝的时候,但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直到强良吻着冰雪脚踝,她才一口血从心头呛出,伤痕累累的身子再加重一番,人倒也能动了。

    “畜生!”这时她坐起来,紧紧盯着强良,两个眼珠子似乎往火里滚了一圈,满满的阴红。

    冰雪用疑惑且陌生的眼神看向她,让她心尖都发着疼,她宁愿对方像曾经那样怨她、恨她,也不想承受此刻的陌生与冷漠。

    艰难的撑起身躯,她站了起来,身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但终是让她咬牙强定住了。她没了以往的温婉,狼狈的姿态也看不出哪儿还残留美感;可她绷紧了神经,傲然挺立,似乎覆手间便可翻云覆雨。

    冰雪出神的瞧着她,有股窒息的感觉沉甸甸的压在心尖,强良似乎没有要为难雨寒的意思,咿呀咿呀的又叫了几声,把冰雪唤回了神,自己才抚着两蛇往边上退。

    其实雨寒更没有要把强良怎样的意思,她全身是伤,站起来都费力更别提冲上去拼杀,她只是气极了,想甚么都未经由大脑。这会儿强良一退,她便把目光往冰雪脚踝滑去,还是一阵气,但也没再想着要疯了一般上去拼死拼活。

    再休息了会儿,冰雪脚上的疼都有些麻了,强良便挪着步子靠近,嘴里囔囔着,雨寒冷眼睨着他的手舞足蹈,冰雪也不知晓他说些甚么,便捡了颗玉石递去,强良一拿过就往地上匆匆画了一字“走”,笔罢,立即走了两三步,又停下回首,示意她们跟上。

    雨寒潋着眉,足尖抹了抹地上的字,略有思虑,这才扶了冰雪跟随而上。

    强良领她们的目的地正是那挂在高空的龙骸之口,雨寒方才醒时没仔细瞧,这会儿边走边细瞧了番,顿时也感叹那龙骨的宏伟。

    冰雪或许不懂得,但雨寒在江湖跑惯了,甚么杂文杂书都瞧过,这地方毅然是座龙墓!龙骨居正,宝石铺地,正正符合自古龙的本性,又有龙爪下碑文,雨寒也听边陲的小地方有人传过,那是龙生性好淫,生得九子,死时将九子之名刻之碑上,震于爪下,以防子随父之罪过。

    又话说,要到龙口中去,需得爬上几丈的高的长梯,雨寒还好说,但冰雪脚上有伤怎么也受不得这苦,强良这边示意要背她,雨寒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一手抚了抚冰雪肩窝,却又把人给推到强良身侧,一言不发、温婉柔笑的看着强良把冰雪娇柔的身子背到背上。

    冰雪被推到强良身旁时还愣了愣,直到强良将她背在背上她才恍惚的睨了眼雨寒,只见那清浅的衣袂从她眼帘晃过,那青衫子的主人早已潇洒的立在前头开路。那姿态好不清雅,一股子说不出的洒脱。

    冰雪捏了捏手指,伏在强良背上,腰被磕得生疼也不愿说。

    这长梯说长也不见得,但真是陡了些,雨寒这会身子也不好,勉强用仅剩的内力吊着,这时也爬了好会儿,不免有些气虚,再硬撑了会儿,才迫不得已挥手示意强良停下歇歇。

    她坐在台阶上,姿态随意,虽说是累了歇息,可她神态上却看不出半点疲惫,姿容慵懒,湿了的衣裳紧紧贴合在身,衬出曼妙身姿,反倒勾了股妩媚。幸而这里没个男人,否则指不定会害了人心犯□□。

    雨寒要逞能,只休息了片刻便又要继续,她起身拂了拂衣裙,足跟不小心踩了个东西,捡起来一瞧,竟是个平常人家用的酒葫芦,端口绑了根红线,线尾吊了两个穗头。雨寒将葫芦拿起来,两个小东西就吊着摇摆。

    葫芦身面还刻了一字,“合”,红彩顺着凹刻描了个边,雨寒翻看着,敛眉疑惑:“这儿曾有人来过?”

    强良一听,也不管雨寒是否问他,当即点头,指指葫芦,又指指自己,伸手将葫芦夺过,稳稳挂在了腰间。

    雨寒瞅了他这一连串动作,目光往那酒葫芦上一勾,过了好会儿才抿了唇畔,清清念道:“走罢。”

    她转过身,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走在前头领路。这回一股气到了龙口,强良便将冰雪放下,先往前头领了几步。

    龙口中还有阶梯,附在龙骨之上,分布较为散乱,有些两三层为一段,有些单独一层台阶,左右前后置放也不规则,但勉强铺了条路来。这段路走来真是极为凶险了,脚踩在龙骨上,一眼便能望见下边,说来这距离也不算太高,但一不留神摔下去定好受不得。

    两人跟着强良也不知拐了多少路,雨寒见前边的粗壮的身影终于停下,也止不住沉沉呼出口气。

    这时强良转过身,将她们急急的拉上前,雨寒扶着冰雪小心翼翼再往前跨一步。

    既见一个小烛台,上边托了口简易的油灯碗,火苗还燃着,孤零零的苗子烧在那儿,总让人觉着阴凉。强良伸手将火苗掐了,灯芯连根抽出,雨寒往里边一瞧,顿时一阵诧异。

    火竟是自己燃着的,碗里根本没油,倒放着一块玉和一个小折子,折子上写着“双魂缠”三字,强良这会儿催她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她伸手去拿了玉,又把小折子递给冰雪。

    那玉左黑右白,质地十分细腻,玲珑剔透,中间也找不出接口与破碎。雨寒指腹反复在上摩挲,心尖竟都跟着发颤,一时间,有甚么仿若潮水要涌入大脑,那应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她正极力压抑颤抖的指尖,这时一旁的冰雪突然撞了她一下,她惊神未定的一瞧去,却见对方将小折子塞回她手中,面无表情看着她。

    被这一闹,雨寒当即借势压制住心尖的异样,随意翻了小折子,却再无心管玉的事了。

    她笑着把小折子又摆在冰雪面前,随意开了一页,上边活脱脱的女女春宫图让人面红耳赤。

    她瞧着冰雪依旧冷若寒霜的脸,娇媚的抿了口笑:“小仙子将玩意儿给我作何?难不成是要我多学学上面那些?”

    她一句话丝毫不影响冰雪,女人便扯了扯青丝,当即将折子撤回,两手一合,郁郁的低了头去:

    “原来仙子不喜我,是因着我不会那‘翻云覆雨’的事儿……”

    说着眼儿一勾,当见冰雪红能透血的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