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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修是什么？”
虽然肖煌的确看过不少书，却没有见过提到过什么体修的。
“那是一种很古老的修行方式了，因为修行过于困难，现在几乎摒弃了这种修行方式。”
说到这里，袁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肖煌，问道：“在你心中你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肖煌愣了一下，似乎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将她作为一个母亲而已。
快速的总结了一下，开口说道：“她有点霸道，有点粗鲁，却很温暖，给我的感觉就......”
思考了半天想不出确切的形容词，最后总结出了一句：“她就是我的母亲。”
肖煌的说法，袁长老似乎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她一直担心自己带不好孩子。现在看来她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母亲了。”
肖煌微微回忆了一下母亲，那个粗枝大叶，心大到没有注意到儿子和普通的小孩的不同的女人；可以为了儿子和柳家大吵的女人；那个拿一把铁锁给儿子当长命锁的女人......那个自己认定了是母亲的女人。
袁长老看着肖煌陷入沉思，显然是在回忆肖夫人的事情，也不打搅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肖煌发现自己走神了，尴尬一笑，开口问道：“那在袁长老眼中的母亲又是什么样的？”
袁长老笑了笑，笑容中居然带着一丝苦涩。
“在我眼中吗？怎么说呢。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肖煌好奇的看着袁长老，等着他说下去。
“我和她是同一年进入的天剑峰，当年她的天赋和我不相上下，于是引起了长老的注意，想要收她作为真传弟子，可是却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太丑了，不想做你的弟子。’你敢相信吗？一个连门都没入的弟子感对长老这样讲话。”
袁长老说着，漏出怀念的表情。
肖煌脑补出当时的画面，嘴角微微有一丝微笑，又瞬间联想到了灵雪，一样的拒绝了长老，只是灵雪似乎学不来母亲的霸气。
袁长老看看肖煌，接着说道：“当时我直接作为内门弟子进入内门，很快被一个长老看中，收做了真传，半年没见到你母亲，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那年登天塔的时候，她居然只靠着外院的资源还要顶着得罪那个长老之后的压力，结丹成功，一举攀上了十九层塔，震惊了整个宗门。从此整个门派中都没有人敢再为难她了。”
肖煌无法将那个绝艳精彩的女子和自己印象中那个抱着自己和别人谈生意谈到拍桌子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从此之后，她就成了我们这一批人中的大姐头，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当时几大内门势力都被她一个人打到抬不起头来。都在她的压迫下瑟瑟发抖。”
肖煌听到这里，已经有一种，这绝对是她的感觉。这才像是母亲会做的事情。
“在整个门派没有谁不服她，她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现了体修的路。只是一般人如果发现了这种蛮横的炼体方法，多半都会一笑而过，你母亲偏偏拿出来试验之后，居然真的修炼了。”
肖煌心中的母亲和袁长老口中的女人渐渐的重合再了一起，这些都是母亲会做的事情。
“体修的辛苦，普通人很难忍受，可是你母亲居然真的练成了。当时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袁长老漏出怀缅的神色，“那时忽然得知百宝道人遗迹开启，我们都进入了遗迹之中。结果出来的时候你母亲回来之后，就怀上了你。”
袁长老看肖煌的眼光有点复杂。
肖煌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讲述母亲的故事。
“不对啊，如果母亲真的这样轰动，为何我再后山的弟子中没有找到母亲的名字？”
柳长老长长叹口气说道：“后山原也有你母亲的名字，只是她决定离开宗门的时候，就划去了。”
肖煌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很接近真相了。
“母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宗门？”
袁长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够了，你问的够多了，我知道你想要问的，我说过了，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肖煌知道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不过并不后悔，知道了母亲这些事情，已经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了。
心中灵机一动，看向袁长老，问道：“那么长老在这次的事情中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袁长老看向空中，表情似乎变得有几分孤寂：“你觉得我在其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肖煌知道自己可能猜中了几分：“我母亲当年学的副业是什么？”
袁长老心道：“真是敏锐啊！”
苦笑一下答道：“你猜的没错，你母亲当年学的是铁匠。”
关于副业，通常都选择一个方向专精，一个特长造成了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因此有不同职业的配合和补足。像灵雪学习了神农，肖煌第一个想到的配合职业就是丹师，当然也可以是神医，相互之间形成互补。而和符文师互补的就是阵法师和铁匠了。
回想一下，袁长老完好的保存了母亲的东西，讲到母亲时流落出的那种复杂的神情，都印证了这一点。
肖煌感觉有点尴尬，知道这件事之后，应该怎么面对袁长老，心中大骂母亲真是留下一个大难题给自己。
“袁长老难道没有告诉过母亲吗？”
削弱尴尬的方法就是装作若无其事。
袁长老苦笑一下，说道：“我如何会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
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自傲，让肖煌回忆起眼前这个对自己很温和的人是何等的优秀。
“那为何你们......”这是真的问不下去了，如果母亲和袁长老在一起了，自己要怎么称呼袁长老。
袁长老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协调：“自然是被拒绝了，你母亲说她不喜欢比自己弱的人。”
肖煌不由一呆，居然这么简单直接。
“我挑战了她十多次，每次都被她轻松打败。也是为了打败她我才创造出了符文的战斗方式，汇聚符文作为武器。谁知成功的时候，你母亲却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