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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东林有些感慨，挥手止住了还想说什么的托尼。
“我在年轻时也确实有开创辉煌，将修真者领上另一个巅峰的妄想。”
他眼神怀念，仿佛陷入了过去的追忆之中。
“这种成为英雄成为伟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受到世人敬仰的梦想谁又没有过呢？”
“但是……先辈做的太好了，做的太漂亮也太犯规了，如果说我在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时代，还有争锋的心思的话，那现在就只剩下敬仰与崇拜了。”
“越是长大，越是成熟，我才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我能够完成的伟业。”
罗东林面带微笑，毫不在意的诉说着自愧不如的情绪。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一句真话，但这份坦坦荡荡，好像毫无隐瞒的样子，反而是让人忍不住信服。
“审讯开始了。”沉默了一会，弗瑞冷不丁的开口，提醒众人别光顾着闲聊，别忘了聚集到此的目的。
在经过一些准备，确认了黑衣刺客的确是处于知无不言的状态后，场中终于进入了正题。
“姓名？”
“由安·卢西。”
“年龄？”
“24岁。”
……在经过了一些几乎是公式化的东西后，终于到了让罗东林神情一震的问题。
“你想要毁灭世界？”
“不想。”这个回答毫不犹豫。
虽然这和神盾局预料的有偏差，但审讯特工此时却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那你所在的组织想要灭世？”
这一次由安沉默了一下，答了一句：“不知道。”
而这个答案明显不能让人满意，特别是对这个特工来说。
回答或是或否，神盾局都有不同的预案，但回答不知道的话就很麻烦了。
这让一身西装的审讯特工有些不死心，主动降低了要求。
“猜测也行，不一定要百分之百的确定。”
这次由安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审讯特工觉得有戏时，一句“都有可能。”让他只能抽了抽嘴角。
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虽然找不到答案，但除此之外，神盾局却还有许多事要问，就比如……
“你出生在哪里？这二十四年来你分别住在哪里？”
“前十四年住在我出生的地方，英国、伦敦、xx街xx号。”
处于这种奇异的状态下，由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隐瞒，这一个问题就不知道泄露了多少情报。
弗瑞更是当即就派人去核实查证。
“后十年住在……”
就在由安还想往下说的时候，他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了扭曲之色，就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一般。
只在一瞬间，拘束着他的铁环就被挣脱，他整个人跌倒在地身体扭动之间，四肢也在漫无目的的疯狂挥舞。
紧接着，在鸡飞狗跳的数秒后，由安直接躺在金属地板上，再也不动了。
“死……了？”
在叫来医师抢救无效之下，许多人都表示无法接受。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美国队长看着弗瑞，讨要一个交代。
超级英雄也纷纷开口，质问的话语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为什么会在审讯中突然死亡？你到底采取了怎样的措施？”
关于重要情报的审问刚刚开了一个头，唯一的俘虏就已经莫名死亡，超级英雄们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死！这种措施对人类应该是完全无害的，怎么可能有人因此而死！”
其实说起抓狂，这些人中最抓狂最接受不了的，还是弗瑞他本人。
超级英雄们只是急切的想知道更多的信息而已，真要说起来，这个人是死是活实际上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弗瑞就不同了，关注这次审讯结果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他现在交出这样的答卷，这是要背锅的节奏啊。
“我想，这和审讯措施没关系。”
“大概是他们本身就被下了暗手，在说出一些关键情报的时候会触动机制，致人死亡？”
这件事罗东林原本还真不知道，看见对方的突然死亡才反应过来。
既然梦魇空间在这个世界是隐于暗处的，那么肯定是有泄露xxx情报就抹杀的规则，这是自然而然的推论。
‘真是灯下黑了。’
罗东林有点无语，在他所在的主神空间，从来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则，轮回者光明正大的表露身份行走在世间，是以，他在一开始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件事你事前怎么不说？”弗瑞估计也是气的不行，当即调转矛头指向罗东林。
“事前我怎能料到？”
罗东林摊了摊手，摆出了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样子。
“再说这个暗手隐蔽无比，就算是在发动的时候，我也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甚至现在，我所做的都是未经验证的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就在众人有些互相指责的意思时，一特工上来汇报道：
“局长，地址是真实的，也确实有这么个人。”
该说不愧是神盾局吗？从由安死亡到现在短短十几分钟，就已经调查完成，甚至还递交了一张纸质的报告和一张由安青少年时期的照片。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照片上脸型的大体轮廓，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的。
众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同一个人。
再加上那份详尽的，绝无可能是伪造的文字资料，由安的出生已经是再无疑问。
“哎……”传看往资料后，弗瑞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了他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出生，但这点获得的情报，比起弗瑞想知道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想问的问题如山一般多，未知的事情还有不知道多少，身为全球最大特务组织的头头，他还是第一次急切的想知道一些东西。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相互指责也毫无意义。”
看了一份资料，过了一点时间后，弗瑞也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使团也要起行了，复仇者联盟正好一起去。”
“我们所纠结的问题，在那青穹仙境之上，应该能解决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