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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孤途第308章悟性
“首先要有长期心理准备，我教的大唐武学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看出一点点效果的。最长要十年，最短也要三年。而且这三年中没有什么可以学，只是学站桩蹲马步。同时学习的还有思想理论上的知识，这是这三年要掌握的。”
“为什么？”父子俩异口同声。
武长空笑了笑，脸上一付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表情，很欠揍。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些心急的徒弟总想要师傅教功夫，师傅却只让他们挑水砍柴，说是慢慢来。好不容易教个站桩蹲马步，徒弟想学武功，师傅却说慢慢学？”
父子两人摇摇头，却听到武长空说慢慢想，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胡想一刀抓耳挠头的样子，胡李天军心里也急，可是就是想不出来。
“师傅啊，你看我们就不是聪明人，你就说出来呗。”
“其实为什么以前师傅不说出答案来？让你们想就是看你们的悟性，看来现代人已经进化得离大道越来越远了。”
“师傅，到底什么是悟性？”胡想一刀问。
“就是你从中得到的心灵、感想、理论等等。比如说牛顿看到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他就悟出了万有引力。”
“师傅，你说的这些也太高深了，小孩子哪里懂？现在提倡的是启发式教育。”胡李天军有点埋怨的意思，胡乱编造了个启发式教育的名词作借口。
“好吧，这次我就先说出来。慢慢来的意思就是师傅要从徒弟的日常行为中观察他的德行和悟性，让他打柴务工是看他能不能在没有得到回报的情况下吃得了苦。所以要慢慢来，日久见人心。慢慢学就更简单了，没有任何功夫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的。一步一个脚印，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你们看一看，树苗长成大树要多少年？婴儿长成大人要多少年？真功夫又怎么可能速成呢？所以都要有个过程，慢慢学，心急吃不了热锅粥。基础不打好，精气神不凝聚，就无法出真功夫。”
武长空说完这些，就让父子俩再考虑考虑了。如果还是愿意学，他才教。
“那我是不是要用很多时间来练习？学习怎么办？”
“正常学习是应该不耽误的，但如果要额外的学习时间就没有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刀你没有时间去玩了。除了睡觉吃饱做家务和学习的时间，其余的时间你都要用来练武，否则恐怕十年你都不一定能够见到效果。”
“啊！不能玩！”胡想一刀叫了起来，这话对他打击太大了。他立刻有了放弃练武的念头。
“不能玩？”胡李天军的想法却又是不一样了。
为什么？学习不耽误，耽误的是儿子玩的时间，这岂不是每个家长所梦想的。其实胡李天军也不想剥夺儿子玩的时间，那是扼杀儿童的天性。可是他也看到了别人家的小孩沉迷网络游戏，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儿子失去玩乐的童心。
不少小孩原来学习很好的，一旦迷上网络游戏就无法自拔。这是防不胜防的，那些家长是操碎了心。所以联想到有可能防止自己儿子沉迷网络，胡李天军反而有点动心了。
可是想想勉强的话可能会起反作用，胡李天军内心挣扎后还是决定让儿子自己选择。
“儿子，你自己选择吧。估计不让你玩，你是做不到的了。换我小时候我也做不到，看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还是有道理的。这孩子，让他不玩？嘿嘿，他只会想着少学点习，多点时间玩。”
胡想一刀本想说不学了，可是刚才那么急去找人家拜师，现在却又不学了，小孩子脸皮还薄说不出口。所以他现在脸有点红，什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真希望老爸替他说出来，可是老爸却偏偏尊重他的决定。平时怎么就没看到他这么民主？
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胡想一刀突然想到了刚才说的那个悟性。
这个师傅他不收钱，那他图的是什么？他说那么多，是不是其实因为就是我的悟性不够所以他根本不愿意收我为徒才故意那样说的？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小孩子容易一根筋。
我没悟性吗？就是说我笨了！说我笨！怎么能说我笨呢？好啊，这个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人！说不定你就是个骗子！
可能他真是骗子，不然的话为什么让他打几拳露露功夫都不敢？哼！还说什么慢慢来、慢慢学，考徒弟悟性？骗人呢！
等等，考悟性？他既然不表现出来，那么他也可能有真功夫不愿意让人知道。公园里那么多人，如果大家知道了不早就传开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表演，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愿意表演。我如果不愿意学，他为什么还表演给我看？
对！就是这样，他这是在考悟性！哈哈，看来我的悟性还是不错的。如果我悟不出，肯定就不会拜他为师。他也不想收一个笨徒弟，换我也不会收笨蛋当徒弟，那不得让徒弟给气死。如果我悟出来，肯定会愿意拜他为师傅，他也就能收到聪明的徒弟。
一定是这样，看来我还是聪明的。可是为了练武，不能去玩那也太不值得了吧。
“师傅，我们到家了。一刀，你的选择是什么？”
胡李天军家离公园不远，所以在胡想一刀想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准备到家了。南方小城就这点好处。
“师傅，如果我学好了真能一拳打碎一块石头？”胡想一刀眼光闪烁，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如果学有所成，确实可以做得到。不过这取决于你，而不是别的。”武长空回答。
“那要多少年？”胡想一刀再问。
“打碎石头，最少十年吧。”
“这么长？十年，我就二十二岁。那不是刚好大学毕业？”胡想一刀问胡李天军。
胡李天军点点头。十年，说很长，在没有过完十年的时候确实以为长，胡李天军以前就是这样想。可是当十年过去后回首往事，总是感叹十年时间太短了，怎么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年？想想当初结婚，又怎么能想到眨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十年其实不长，人生短暂。花十年来学那不知能不能够成功的武术，值得吗？
值得吗？似乎是每个人做事情前首先想到的，可是所有放弃的人都没有想到很多成功人士当初的决定是怎么做而不是值不值得做。
值得吗？让我们放弃很多，也让我们失去机会。许多埋怨人生不公的人就是因为没有主动努力去坚持十年做一件事，才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们是十年几十年做一份工作，可是却和主动坚持做梦想的事是另一回事。其实就算是一份工作，主动坚持做和被动做都会有很大区别。
“你，不会骗我吧？”胡想一刀终于还是问出了关键问题。
“有可能会是骗你。”武长空认真回答。
胡想一刀没想到武长空是这样回答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相信还是不相信？悟性！这肯定是考悟性。师傅一定是要求徒弟相信师傅的，如果对师傅有怀疑，那又怎么会学得好师傅教的东西。
对！肯定是这样。只有完全相信才会全心全意去学，如果不全心全意去学肯定不会成功。如果不成功就是骗人。所以说师傅说的骗和不骗都对，就看徒弟怎么想怎么做。
“骗不骗取决于我自己是吗？”胡想一刀得意的问武长空。
胡李天军反而奇怪了，怎么骗不骗反而取决于自己的儿子呢？什么意思？
武长空心里却是称赞，这胡想一刀还是有点悟性的。可是武长空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你的决定呢？学还是不学？”
“学！”
“如果你不认真学，有一次贪玩就算是你放弃，我就不再教你了，你可要记住。”武长空说明。
“好的师傅，我一定做到！”
哼，想找机会甩掉我？以为我做不到？我一定要做给你看！胡想一刀好胜心立誓。
哦，原来这样。胡李天军忽然想通关键。其实就算现在胡想一刀愿意学，可是如果过一段时间后悔不想学了，也就是不学而已，又有什么损失呢？
看看自己儿子能坚持做一件事到什么时候，不也是考验自己儿子的一件好事吗？
“儿子，说到做到才是男子汉。男人，说出的话不能当放屁。”
“我才不会放屁，我说到做到！”
“好，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还不快叫师傅？”
在胡想一刀叫武长空师傅后，胡李天边问武长空要不要什么拜师仪式或拜师礼，结果武长空说不用。那些繁文礼节只是虚假的东西，没那个必要。
既然决定要学那么就今天开始，等下吃完早餐就教。在胡李天军热情邀请下，武长空去他们家一起吃早餐。
胡李天军的老婆已经去上班了，早餐做好留给父子回来吃。胡李天军上的是晚班，所以白天可以陪着一起。
闲聊中，胡李天军打听武长空住哪里。结果武长空的实话实说让他很吃惊，不过也只是当笑话听而已。他认为武长空那样说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要么真是高人要么就是骗子，还有那些富豪权贵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
武长空是怎么说的？他说他身无分文，所以没有固定住的地方。一般都在公园的树上或者山上，如果下雨就在公园的凉亭之类有遮挡的地方。桥底他是不去的，他说要尽量呆在危险的地方。还和胡想一刀说，这也是他以后要教的内容。
这些被胡李天军认为的假话听到胡想一刀那里就是奇人异士。小说里面的高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四处流浪，住在山上树上。现在的武长空就差一把胡子或者邋遢衣服了。
想到这里胡想一刀越来越兴奋，吃得飞快。想到就要开始学习绝世武功，以后就可以笑傲江湖，真是心里一直在偷笑。
他仿佛看到自己在街上施展轻功，在美女火辣辣的目光中追捕小偷。遇到坏人拦截女孩子，自己大喝一声住手，然后威风凛凛地跳过去，英雄救美该出手时就出手。
哼，那象老爸，遇到个小偷在楼上都不敢抓，害怕小偷跳楼。要是有轻功，就先在小偷面前跳下去，吓也要把小偷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