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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百转千回之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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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赵德昭从被窝里醒了过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怪梦啊?难道是鬼上身了!”然后起床洗脸刷牙了。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忽然间床头的手机声音响了起来,赵德昭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家中打来的。

    “儿子,介辰光回窝里(回家)?你头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赵德昭的老妈急切地问道。

    “没事体啊,我一切都好,姆妈(妈妈的意思)我后日回富阳,侬拉在窝里等偶好类!到时光见!”没等老妈唠叨完,赵德昭赶紧地挂断了电话。

    赵德昭今年他24岁了,很久没回家乡去看看了,说起赵德昭是哪里人士,其实跟皓月一样都是浙江富阳人。

    马上就要快到十一假期了,父母亲催促着孩子归乡,于是乎赵德昭买了一张火车票,从遥远的开封赶回家中,在火车上嘴里忐忑不安地念叨着:“毕业之后一直呆在开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开封这个城市,唉——许久没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父母亲还好不?”

    刚下火车,赵德昭一个人拖着行李,也不敢跟自己的父母亲说一声回家了,如此也罢,正好给自己的父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从杭州城站出发,坐上杭州到富阳新车站的车子,又坐上富阳回渔山的车,大概过了2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期盼已久的故乡。

    一个人走在天上门村用方石砌成的山路上,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毛竹,竹海涛涛,云海渺渺。拨开薄雾可见到不远处一幅宁静而又简洁的江南山村的风貌。沿着那条乡村公路,远远望见村子里小楼林立,错落有致,新式楼房倒不少,但1/3的房子略显陈旧,在夕阳下闪现耀眼的颜色。这里就是赵德昭的故乡了!自从赵德昭离开家乡后这里的环境改变了许多,再也没有那时候的贫穷和落后了。

    近乡情更怯

    当赵德昭看到自己的家里面依旧是离去的那一番景象,赵德昭的眼睛模糊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这就是自己的家!当自己的父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一刻时,老父亲割草的手抖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衣服。

    “昭儿你回来了!”

    “爸妈,儿子回来了!”

    然后三人泣不成声,泪水流了一地。

    黄昏了,家里烧好了饭菜,感受了一些陌生和喜悦,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饭桌上聊着。

    “儿子,你瘦了木牢牢类!”父母看见眼前的人儿,来了这么一句。

    “覅(fiao,一声)瘦够,偶壮啦!”,感受着父母亲的乡音,儿子说道。

    “来,儿子切(吃)块肉,好好教补补身子,个个是那姆妈清早木杆从街上买来够,恩切(你吃)。”父亲把碗里最好的红烧肉给了儿子。

    “偶自够会笕(jian)哦!”说完把肉笕(jian)给母亲。

    “阿拉儿子终于大起来了,姆妈好欢喜煞类(就是高兴的意思)!”只看见母亲的眼睛湿润了。

    晚饭后母亲把儿子拉去话家常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反反复复地唠叨了一遍又一遍。转身离去,赵德昭的妈妈从箱子底下拿出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打开盒子后,便是见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在灯光下闪现璀璨的光芒。

    “姆妈,个块玉(儿)介漂亮,弄哈里掇来的?”

    “儿子这块玉佩是阿拉老赵家一代代,从上头祖传落来的,听侬爷爷港木牢牢灵验哉!希望它能够保佑你!弄洗澡(儿)的时候都不要离身!以后你走到哪里都不忘侬是老赵家的根子!”然后将它塞给儿子。

    “恩,谢谢姆妈!”赵德昭抚摸着羊脂色的玉佩,触手一片暖和儿。然后赵德昭的妈妈,把它戴在赵德昭的脖子上。

    那梦又开始发作了,一切好似又回到了那梦中——

    一日夜晚之后,梦中又开始显现出那些模糊的影子。

    梦中好似是在一座军营之中,看那军营之中十分混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皇帝陛下不见了。”那名将士跪在地上,头低低地扣在地上,不敢抬头望去。

    “你说什么?陛下不见了,还不派些兵士快去将陛下寻回。”

    等那兵士走远之后,那个身披战甲的人唉声叹气到:“唉——皇帝你在哪里啊?北伐不可功亏一篑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请王爷立刻登基!”军营之中,一干将士催促着。

    “你——你们这是干嘛?想造反吗?本王说了陛下自有神功护体,一切安全,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义啊!”那位王爷指了指面前的那位将军,然后说道:“如果谁还要再这么说,那就军法从事!”

    军营内的一干将士听了此言,一个个都呆在那里,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日,边有人从高粱河边寻回了皇帝。

    然而北伐终究以惨淡而收场。

    ……

    在太原之战中,宋军攻下北汉,也算是实现了一部分目标。宋军对辽虽败,但是主力仍在,并未伤元气,军中将领这次仍然期盼皇帝有所奖赏。回到东京城中,皇帝听说有人提出立王爷为帝,听了此事很不高兴,又因为北伐不利,很长时间不给太原之战的功臣行赏,嫉恨王爷威名迟迟不颁嘉奖。军中议论纷纷,诸将不免心生怨恨之意。

    那位王爷颇为关心将领,要求皇帝给将士叙功行赏,以安抚军心,加上心直口快,害怕这件事处理不好引起军心浮动,于是入见跟皇帝论说此事,皇帝本来就余怒未消,没等王爷说完就以羞辱、忌恨的口吻说:“待汝自为之,赏未晚也!”

    ……

    王爷听后大为震惊,万万没有料到立皇帝之事会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他默默不语,流泪离开宫殿,觉得自己很委屈,披衣踱处房门,遥望夜空,觉得自己满腹幽哀,无可倾诉。越想越烦恼,由此心生轻生之念,他大步回到屋内,问左右侍卫:“你们谁带着刀”?左右忙回答道,在府上不敢带刀。

    王爷没有答话,待到侍卫退下,匆忙四处寻觅,见到了茶酒上有切水果的刀子,于是匆忙藏于怀中。趁人不备的时候,他关上房门,将刀向自己的脖颈刺去……在临死前把身上的玉佩留给了自己的孩儿。后皇上听见此事非常惊悔,跑去抱着赵德昭的尸体,大哭着说:“痴儿何必这样呢?”

    ……

    于是乎追赠为中书令,追封为魏王,赐给谥号,后又改封为吴王,又改封为越王。

    ……

    那些片段好似经过剪辑一般,一幕幕在梦中轮回者,可惜梦醒之后,只是被做梦的人当做一场梦罢了。

    那做了无数回的梦,梦醒之后,却觉得记忆深处还有这些影子。

    “怪了,为什么最近老是做这个噩梦呢?”赵德昭从梦中被惊醒,摸了摸额头,还好,一切都是梦。当自己想下床去穿拖鞋时,一不小心脚踉跄了一下,脖子上的玉佩摔了出去。

    “哎呀妈呀,我的玉佩啊!”赵德昭连忙伸手去捡地上的玉佩,所幸的是玉佩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块,两个边角都没磕碰着。

    “咦,这块玉佩怎么跟梦中的那块这么一样啊?!”忽然间,赵德昭心里边儿突然觉得咯噔了一下。

    这梦也太不吉利了,难道昨晚做的梦,难怪昨晚那可怕的梦境……都跟这块玉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