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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素问，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更像块寒冰，唯一不同的是，她眼中绽射出了湛湛寒光，让一旁的姜昊看得都心中发毛。
因为秦素问平时只给人冰山的感觉，难以靠近，还真没什么戾气，此时她的眼里露出这样的凶光，配合她的气质，自然会更让人心寒。
只不过秃顶男却仗着他的身份，没有丝毫的畏惧，一看就知道，他有绝对的信心，吃死秦子昂爷孙，才会有如此行为。
毕竟，秦子昂在中医界，有很大的影响力，这畜生明明相当于窃取了人家的学术成果，被他当成上位的阶梯，他居然还以他窃取的学术成果来反威胁秦素问，想要让她当他的情人，这即是至极的无耻，也是有恃无恐。
就在秦素问眼中绽射出寒光时，姜昊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使得秦素问有些愕然，脸上的阴沉都不由得被迷惑色取代。
迷惑只是持续了瞬间，她就满脸的淡然了，连原本那种固有的冷冰冰的神色，都不再有。
因为这个瞬间，她对姜昊生起了绝对的信心，也在无形间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而且，她也不想跟这种人渣再废话。
“给我听好了，记者会开始，直接公然承认，你窃取学术成果的事实，还要说出窃取的原因，及你威胁秦老中医爷孙的情况。这些事情做好之后，向秦老中医爷孙，公然道歉，并当众跪下，恶狠狠地打你自己的脸，直到把你丑陋的脸打成猪头为止。”
姜昊其实也不想跟这种人渣废话，径直就开口，无比冷然地说出了这番话。
别说是那秃顶的中年男子直接懵逼，就是秦素问都有些瞠目结舌。
秦素问虽然对姜昊，有莫名的信心，可是在她想来，他肯定会跟眼前这人渣据理力争，或者是直接采取武力的手段，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的霸道，一开口就用命令的语气，跟眼前这人渣，说出了这番话。
“你他妈是谁啊？一个穷酸而已，也想为美女出头？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就你这种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对我就是奇耻大辱。”姜昊淡然道。
这让秃顶的中年男子，更是震怒无比：“一个穷学生而已，难道真认为这社会，如你想像的那般美好吗？”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又看向秦素问：“素问，你该不会告诉我，就是让他来帮你出头吧？除了年轻，其他都一无是处，难道是那玩儿够大，把你搞爽……”
他的话实在是太粗俗了，也太直接了，让秦素问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
只不过他话刚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脸上径直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色，丑脸都已经变得扭曲起来，可是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直接就把秦素问给吓了一大跳，望向一旁脸色阴沉到极点的姜昊，更让她明白，这就是他所为。
不过，她没说话。
这不仅是因为她也恨不得这人渣去死，还因为她很清楚，姜昊都没跟他有任何接触，就算弄死他，也不可能负法律责任。
而且，她还知道姜昊是个聪明人，既然有这样的行动，就一定有分寸，更不可能出问题。
特别是此时，她的手还被姜昊温热的手轻轻地握着，即便因为这人渣粗俗不堪的话，愤怒而又尴尬，却也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现在，她明明知道姜昊是在用可怕手段对付这人渣，她却不再排斥，还把姜昊当成了她的天，似乎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也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侮辱。
秃顶男则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身体一会儿像被万蚁噬骨，一会儿又像在被烈火焚烧、一会儿又像置身寒冰之内……
恐怖的痛苦让他面孔狰狞，双眼圆突，灵魂都在剧烈颤抖，让他都宁愿死去，也不愿承受这恐怖无比的痛苦。
他想惨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他想满地打滚，身体却难动弹分毫。
办公室安静到了极点，谁也没有说话，姜昊跟秦素问，只是默默地坐在办公桌前。
秃顶男也默默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依旧保持看着秦素问的姿势，但现在对他来说，分分秒秒，都无比的漫长，时时刻刻，都生活于人间炼狱一般。
足足地过了一刻钟后，姜昊才开口：“在秦老中医跟秦小姐面前，你可以无所顾忌的表现出你无耻的嘴脸，你也可以用你所谓的关系，肆无忌惮地威胁他们，但是在我面前行不通。而且，我也很希望你在我面前，表现出你无耻的嘴脸。因为，你越无耻，我就会越兴奋，然后代表老天爷，让你得到你应有的报应。现在你只有按我的话去做。给我记住，记者会也不许取消，更不要利用你所谓的关系阻止今日的任何报道。除此之外，印有你狗名的医书，不许有一本流出。只要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我敢保证，就算你离开金陵市，肯定也难逃最可怕的报应。”
姜昊说完，就直接起身，牵着秦素问的小手，走出了会长办公室。
直到他们离去一分多钟后，秃顶男身上的痛苦才彻底的消失，身体才恢复行动能力。
可是此刻的他却愈发惶恐，瘫坐在办公椅上，一脸死灰。
他彻底明白，他因为这次的行为，遇到了一个比魔鬼还可怕的人，不仅能无声无息地操纵他的生死，还能让他遭受最为恐怖的折磨。
特别是想到适才长时间遭受的痛苦，他都不寒而栗，内心会恐惧到极点，生怕自己再次遭受同样的痛苦。
虽然他现在看来，感受不到任何的伤害，也没因此受到任何影响，可是一想起那痛苦，他都宁愿去死，也不想再遭受一秒的极度痛苦。
姜昊跟秦素问，已经走出了中医协会所在的大楼。
“你要回学校了吗？”刚走出大楼，秦子昂继续前行时，径直就轻声问道。
姜昊愣了愣，直接白了秦素问一眼：“事情都还没彻底解决，回什么学校啊？记者会不是要九点才召开吗？现在八点刚过，还早呢！而且你也还没吃早饭，不是应该先找个地方吃饭吗？如此一来，即可以让你填饱肚子，还不用在那种恶心的地方多呆。”
秦素问听到这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那个……他真会按你的话去做吗？”她有些忐忑地问道。
虽然她看到了那人渣痛苦的嘴脸，却无法感受，而且他本就无耻，还想要借两本如今堪称旷世奇书的医书成名，直接进入卫生部，这关系到他的前程，她自然不太相信，他会就此妥协。
但姜昊对此，却有绝对的信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施展的手段，到底有多可怕，绝不亚于十八层地狱的任何折磨：“有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按我的话去做。”
“臭美。”秦素问没好气地斥道，可是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却都有笃定的信任。
姜昊嘿嘿一笑，道：“虽是臭美，但我有臭美的资本。而且，我绝不会让他有好下场。无耻也就罢了，还想占你便宜，我让他以后，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也算是一种间接地守护，让秦素问的心，莫名的甜蜜，却也很担心：“姜昊，你可别乱来啊！”
“我的乱来，法律无法追究责任，现在你是唯一知情者，我不相信你会举报我。”
秦素问只是微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默默地跟着姜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