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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事有反常必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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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既然姑娘已经把他给收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必自行走下山了?”

    琥恒搓了搓手,满心期待的说道。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吓得够呛,尤其是刑和钺居然毫无顾忌的拿这种事来打赌,简直就是不把他们的性命当一回事,真真是可恶至极。

    可是后来,在那一日的冰雪满天飞,俯瞰天下景之后他却爱上了这种感觉。

    毕竟像鸟儿一样在空中翱翔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哦?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那岂不正好,就让我先把你和琥二送下去吧。”

    “别!!!”

    刑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琥恒一看刑的表情,马上迫不及待的大喊了一声,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跑到三丈之外了。

    “主上这一路辛苦之至,小的可不劳主上亲自动手了!”

    琥二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至极的神色,忙不迭的往远处躲,雪凝的冰雪满天飞也就罢了,刑的飞跃冰渊惊魂记他可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万里晴空。

    那种如临深渊感觉曾经带给他奇妙无比的快感,可是再来一次,他的小心脏恐怕是受不了了。

    可是雪凝已经被刑收了起来,只剩下血炎。。。

    琥二怀疑的打量着血炎,他可不想变成火上的烤肉。

    “不如让我送几位下山吧?”

    血炎温和的笑了笑,自从钺把他收为契兽之后,他身上的戾气似乎淡去了不少,就连那半张狰狞的脸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怖了。

    钺曾经问过他,是否需要用佛光的力量替他把那半张脸恢复原样,可是他却拒绝了。

    “不如等雪凝醒来以后再劳烦夜神吧,现在我还需要这半张脸提醒我曾经做过的蠢事,如果恢复的太早,我担心好了伤疤忘了疼,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蠢事好让雪凝早些醒来。”

    琥二突然想起了血炎的答复,声音淡然而平静,可是他却觉得那里头实在藏着太多不易察觉的凄厉和决绝,和他温和的笑容一点也不相称。

    “那就有劳了。”

    琥恒一听马上笑逐颜开的答应下来,可是话音刚落他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浪正在他的身后缓缓升起,然后以席卷雷霆之势把他猛的推了出去。

    “啊!!!”

    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伴着那一道热浪终止在山脚的雪地里,琥恒颤颤巍巍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已经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血炎的方法不仅快而且稳当,连地都不用离,除却琥大滑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绊倒了一颗藏在雪地里的冰岩摔了个狗吃屎一样。

    不过当他们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琥丘,以为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上一个好觉的时候,却在看到满脸焦躁不安欲言又止的琥木的那一瞬间全都变成了不祥的预感。

    “主上,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应该留在羿日帮着琥山巡营么?”

    “前几天祁国突然传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消息,大哥也摸不透这消息的真假,所以才命我马上赶来问问主上的意思。”

    “哦?什么样的消息?”

    琥木欲言又止的瞟了远处的钺一眼,只见她刚回来就让人准备了几大桶热水,正和琥二一起忙前忙后的准备给千宁和小八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

    刑挑了挑眉,下意识的觉得琥木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牵涉到了祁国,那么就一定和帝殒有关了。

    和帝殒有关的,就难免和钺有关,而这恰恰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有关帝殒的所有事情,甚至是他的存在都从钺的心里彻底抹去。

    可是他不能。

    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他不能。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琥木收回了目光,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竭力避免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

    “轩王殒巡视梧州却遇歹人暗下毒手,身染剧毒,虽然日夜兼程赶回了煜都救治,可是连日来却一直没有好转,反而昏迷不醒,伤重垂死。”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没有把解药给他?”

    “当然给了!主上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我们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敢违反主上的吩咐呐。”

    刑看琥木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儿也不像有所隐瞒的意思,心里头自然也就信了,可是既然他们已经把解药给了帝殒,那这身染剧毒伤重垂死一说又是由何而来?

    “叶烁光有动静么?”

    “没什么消息,应该没什么大动作。”

    “那可就更加奇怪了,轩王伤重垂死,可是叶烁光却按兵不动,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沉得住气的人了?”

    “也许是背地里有动作,明面上却故意瞒着我们呢?”

    “问过那个人了么?这个消息属实么?”

    “整个祁国都已经传遍了,那个人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说轩王自从回去之后就一直闭门谢客称病不出,除了进宫见过景帝一面就再也没了动静。”

    刑思前想后的想了半天,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却还是想不通殒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明明已经给了他解药,那这中毒垂危一说又是哪里来的。

    可若说他是装病,却又叫人更加不明白了。

    “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能瞒住钺么?”

    “恐怕不太可能,整个祁国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这边迟早也会收到消息,只能吩咐下去,不让他们议论此事,但是这么大的事。。。”

    刑虽然没想通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下意识的却觉得这件事极有可能跟钺有关,否则以殒的性格,刚在梧州打了一场大胜仗,本该趁胜追击,彻底砍了叶烁光的左右臂膀才是。

    就算当真病了也应该想方设法的隐瞒,而不是称病不出任由消息走漏。而且这消息还不是一般的走漏。

    整个祁国都已经传开了,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真是越看越像是刻意为之。

    “告诉他们,任何人都不许谈论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一定要盯紧了那边的动静。”

    远处的钺仍在帮着琥二和血炎给千宁洗澡,浑然不知他们刚一回来刑就得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刑虽然决定暂时瞒下这个消息,可是他的心里却也并不好受,明明知道帝殒若是真出了事她一定不会原谅他,明明说过这一次要让她自己选择,明明不打算有所欺瞒,这一次却依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迟早是瞒不住的。

    虽然他比谁都更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却依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因为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瞒着她,他只是想要再多一点的时间,让他能够看清楚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然后,再由他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她。

    无论到时候她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们究竟是在给它洗澡,还是打算把整个琥丘部大营都给淹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琥恒的咆哮声,原来小八一沾水就闲不住了,不停的在木盆里上蹿下跳,直接演变成了两熊三人的戏水大战,盆子里漫出来的水浸湿了整片草场,都已经淹到了琥恒的大帐门口。

    琥恒刚把自己给洗了个干净准备出来晒晒太阳,一踏出大帐就踩了满脚的泥泞,再一看场中四处飞溅的水花,马上气的大喊了起来。

    “哗!”

    琥恒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头上一凉,满满一盆水居然就这么从天而降,准确无比的浇在了他的头上。

    “干得漂亮!”

    琥恒刚想发火,就听见钺兴高采烈的高声喊了起来,琥恒气急败坏的抹着脸上的水,却发觉眼前的天空似乎突然黑了下来。

    琥恒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可是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张长着白毛的脸。

    千宁居然后脚着地,撑起上身笔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至于刚才倒在他头上的那一盆水,罪魁祸首自然也是千宁无疑了。

    琥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变换了半天,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浑然把那些什么族长的威严全都抛到了脑后,奋不顾身的加入了他们的戏水大战之中。

    一直到夕阳西下,这一场殃及了整个琥丘主帐群的戏水大战才终于停了下来。

    钺被刑强行拖回了帐篷洗澡换衣服,琥大他们被琥恒逼着去准备晚饭,两头熊和一头麒麟却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夕阳的余温。

    “都起来吧,吃饭了。”

    琥二过来招呼了一声,带着他们进了琥恒的主帐却发现除了刑和钺的位置之外,还多了四个位置,琥大、琥二、琥木和血炎,钺的身边还特意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挑个位置坐下。”

    琥恒一看琥二楞在原地,马上招呼了一声,琥二却显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还是出去守着吧,要不一会儿喝醉了,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说什么胡话,今儿个就是为了庆祝我们平安归来的接风宴,一个都不能少,快坐下。”

    “可是。。。”

    “在这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进去坐下。”

    琥二似乎还有所犹豫,可是刑却已经掀开帐篷走了进来,自然也不会再给他犹豫的余地。

    这接风宴可算是宾主尽欢,就连千宁都喝得晕晕乎乎的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可是时近深夜,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来搅了所有人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