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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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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爷听了母亲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夫人挥挥手道:“老三有意让远哥儿拜到白振天门下,你就做些安排吧,包括白振天一家的安危,事无具细,你最好一一过心。”

    镇远候点头应下,“这些母亲不用担心,儿子自会做好安排。”

    何老夫人挥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镇远候见母亲上眯起眼来,转头对门口叫道:“桂嬷嬷。”

    桂嬷嬷应声进来,低头回道:“候爷。”

    镇远候说道:“母亲累了,你伺候好母亲。”

    镇远候向何老夫人道别,退出房间。

    镇远候离开片刻后,何老夫人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桂嬷嬷见老夫人脸色不好,担忧的问道:“老夫人?”

    何老夫人轻声说道:“你扶我进去吧。我想躺躺。”

    白如月一家离开镇远候府,上车前,赵群芳让白如月跟她坐一辆车。

    不知从何时起,白如月已经成了赵群芳的主心骨。

    在路上,赵群芳纳闷的问道:“月儿,你说说,镇远候府的何老夫人为什么要认我做义女?

    白如月看着茫然的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

    初见何老夫人,白如月猜测到何老夫人和外婆是旧识,但也犯不着要认下母亲做义女的。

    赵群芳闷闷的说道:“就算你外婆和何老夫人是朋友,也不至于认我做义女的,不是吗?月儿,有没有可能,我不是你外婆亲生的,而是.......”

    白如月看着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母亲,及时打断了母亲的话。

    “阿娘,你想什么呢?镇远候府高门大户的,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府里金贵得不能再金贵的宝贝。

    阿娘看到和月儿一起玩耍的六小姐,七小姐,八小姐了吗?哪个不是镇远候府的眼珠子?

    阿娘见镇远候府的小人待她们的态度吗?那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赵群芳的联想被女儿打断,反问道:“那月儿你说说,何老夫人为什么要待我那么好?”

    白如月摇摇头,“月儿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赵群芳盯着女儿,问道:“哪一点?”

    白如月说道:“何老夫人能待阿娘那么好,全是因为阿婆,这里边,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赵群芳想想,点点头道:“嗯,月儿说得有道理,一会回到府里,我去问问你外婆。”

    白如月幽幽的说道:“阿娘做好心里准备,外婆不一定会告诉你的。”

    赵群芳想想也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如果阿娘不说,那怎么办?”

    白如月见母亲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道:“阿娘愁什么?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外婆不说,定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知道。若是需要告诉我们,外婆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对吧?

    阿娘别想那么多,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像平常一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

    哦,对了,阿娘,到京城后,各种开销更大了,我们得开始酿酒做生意,多赚些银子,不能住外婆的,还吃外婆的。对吧?

    往后,送三哥四哥到学院里去念书,得花好多银子。”白如月边劝边转移话题。

    赵群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去学院念书?你阿爹教他们不就行吗?

    张太太还想把她儿子拜到你阿爹门下,让你阿爹做她儿子的先生呢。”

    白如月惊愣一下,坐直身子问道:“什么?张太太让他儿子拜阿爹为先生?多久的事?”

    赵群芳说道:“今天张太太对我说的,还请人看了期,说是初九是个好日子,初九那天行拜师礼。”

    白如月心里一喜,心道,何老夫人因为这事才收母亲做义女的?

    问道:“阿爹知道了吗?同意了?”

    赵群芳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阿爹是否知晓,估计是知道了。”

    白如月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事儿。

    若父亲做镇远候府的先生,往后,在京城也算有身份的人了。

    回到沁园,赵群芳着急去问张老太太事儿。

    白如月直接去到前院寻父亲。

    白振天见女儿过来,问道:“月儿怎么不去午休?”

    白如月看看脸色如常的父亲,以为父亲还不知情,回道:“心里有事,不想休息。阿爹,镇远候要请你做先生?”

    白振天点点头,“嗯,候爷跟我提了,说是志安兄的意思。请我做志安兄的孩子的先生。你怎么知晓?”

    “阿娘告诉月儿的,伯母告诉阿娘的。那阿爹应下了?”白如月坐到白振天边上椅子上,椅子有些高,她将双脚在空中晃,黑葡萄一样眼睛晶亮看着父亲。

    “在青城时,志安兄跟我提过此事,我没有想到他是当真的,只能应下了。”

    白振天也头痛这事,镇远候的公子,要拜师,也该拜翰林的大学士,怎么拜到他的门下?

    白如月见父亲一脸为难的样子,“怎么了?阿爹不愿意?”

    白振天摊摊手道:“觉得压力有些大,怕教不好,耽误了孩子。京城多少有识之士?我一个春闱都不曾下过场的人,去教候府的公子们,心里有些不踏实。”

    白如月安慰道:“阿爹放宽心吧,知县伯伯既然请你,定是觉得阿爹的学识教导他家公子有益,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个决定。”

    白振天重重的叹口气,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看看天花板,转头看向女儿,“我担心志安兄想帮我,所以请我做府里的先生。若是这样,我就很愧疚了。”

    白如月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知县大伯是深明大义的人。不会为了帮助阿爹,而让阿爹做孩子的先生。定是阿爹的才学让知县大伯佩服,他才会请阿爹的。

    阿爹想想,以镇远候府在京城的显贵,知县伯伯要帮咱们,多的是机会,犯不着用请阿爹做先生这一条。

    阿爹就放宽心,不要拂了知县伯伯的一片心,我对阿爹充满信心,阿爹好好准备准备,做个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