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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狐狸双雄【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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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_82924【193】

    安阳煜唇一扬,面上浮了淡淡的笑容来。

    “大越崇帝时,推新政,改国策,或再有几年时光,一定会有成效,可惜……”

    县太爷摇了摇头,轻一抬手,说道蹂:

    “看座。”

    “大人不问案?该”

    云雪裳一扬下巴,清脆地问道。

    “坐下问便可。”

    县太爷转身坐回椅上,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说道:

    “喻隐,你杀害陈夫人,强、、、、暴陈芬姑娘之事,你可认罪?”

    “小民不认。”

    安阳煜轻轻地掸了一下衣袖,坐下去,这才沉声说道。

    “带原告。”

    县太爷伸出右手,挥了一下,大声说道。

    几人往外看去,只见几名女衙役带着模样憔悴的芬儿走了过来。安阳煜几人路上只顾慢慢玩,走走停停,不想他们已经把芬儿带到了这里。

    “民女陈芬儿见过县太爷。”

    柔弱的声音,轻轻地磕头,芬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原告,你看看这人,是否那日行凶之人?”

    县太爷指了指安阳煜,看着芬儿。

    芬儿抬起苍白的脸颊,怯怯地看了一眼安阳煜,眼中便一红,用帕子掩了嘴,哭了起来,却不肯说一字。

    “原告,公堂之上,回答本官的问题。”

    县太爷用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芬儿一抖,这才抽泣着说道:

    “是芬儿自愿的,不是强、、、、暴,只是喻公子不该杀了芬儿娘亲。”

    “哪位喻公子?”

    县太爷又问道。

    芬儿看向了安阳煜,一双眼睛,泪水盈盈,轻抬手,指了一下安阳煜。

    “就是这位喻公子。”

    “喻隐,你可听清了,原告陈芬指认你杀害她娘陈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太爷的表情凝肃起来。

    “芬儿姑娘,你可亲眼看到喻某杀人?”

    安阳煜站起来,走到了芬儿的眼前,低声问道。

    芬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芬儿刚被……是昏迷之前,听到外面传来娘的惨叫声,挣扎着走到门边一看,只见喻公子正从院门出去,娘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那喻某那日穿的是何颜色的衣服?”

    “是……白色。”

    “喻某既已行凶,白色衣上自然有血渍,从芬姑娘家出去,要经过四户人家,出了胡同便是大街,大人,请问,可有人看到喻某穿着血衣大摇大摆走回家?或者是跳墙他人家中逃离?”

    “大人,我们已将四户百姓带到。”

    风上前一步,拱手朗声说道。

    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雪裳怔了一下,只见电转身大步出了大堂,不多会儿真的带上了芬儿的四户邻居。

    “若喻某行凶杀人,陈夫人又有惨叫,想必各位一定听到了,请问各位乡亲,那晚可有听到芬儿家传来异常之声?”

    众人认真想了一会儿,便齐声说道:

    “没有。”

    “芬儿姑娘,这又作何解释?”

    安阳煜看向了芬儿,凌厉的目光落在芬儿身上,她咬了咬唇,止不住的眼泪,断线珠子般地往下落着,好半天才说:

    “是喻爷不假,芬儿可以以死明志,喻爷有的是银子,乡亲们自然不帮芬儿。”

    云雪裳看到,芬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已经开始不停地抖动,一双苍白纤瘦的手拼命地绞着帕子,不知是怕,还是紧张。

    此话一出,众人便不依了,他们可没收过安阳煜的银子,只是衙门中人带他们来,他们不敢不来,而且安阳煜素日里对待大家的态度还不错,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便实话实说了,那日第一声听到的,确实是芬儿的惨哭声,并非芬儿娘临死前的惨叫。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县太爷连忙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

    “肃静,再吵吵嚷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堂上这才安静下来。

    安阳煜转过身来,看着县太爷,慢条斯理地说道:

    “此事大有蹊跷,水镇先后失踪了三名女子,县太爷还是速速让太守派人来侦办的好。”

    县太爷沉吟了一下,便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带原告和证人下去,退堂。”

    女衙役过来,扶起了芬儿往久走去,芬儿和安阳煜擦身而过时,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小声说道:

    “芬儿喜欢喻爷已久,喻爷自是知道,芬儿也知道娘下了药,害喻爷生了狂性,芬儿也不想变成今天这样,只是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说完,扭头便

    走,模样绝决,这份怨,这份恨倒真不像是装的。

    “有人冒充你?”

    云雪裳俯过来,小声问道。

    安阳煜沉默着,一直看着芬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回过头来对县太爷说道:

    “大人,在下可否走了?”

    县太爷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喻爷,实不相瞒,下官也不信喻爷会杀人。这也是上头交待下来的事,令下官侦办此案,待事情查清之前,还要委屈喻爷一些日子。在下已经在县衙备好了住处,请喻爷移步。”

    说着,便亲自前来,引着几人向县衙后院走去。

    后面,倒是清幽,县太爷特地收拾出了两间屋子,熏了香。因为见过龙颜,所以他第一眼见安阳煜,想到他的名字,便知道他是何人,坊间传说他已经在和大越一战中驾崩,如今活生生站在面前,心中不免激动,虽不能相认,可是心里依然拿他当主子看,所以一切用具饮食都交待人特别办来,态度也十分恭敬。

    闹了一下午,天色渐暗了。

    安阳煜在院中练剑,他的功夫一日盛过一日,想不到一朝走火入魔,却得了这样的意外收获。

    月下,身姿如蛟龙出海,剑断日月。云雪裳拿着风的剑在旁边学了几下,便觉得有些乏味起来,练武这事要有天赋,她是没有这天赋的,她也没有安阳煜这般笃定,她不知道芬儿为什么要说谎,难道真是因爱生恨?

    “我在衙门转转。”

    她说了一句,便往外走去。安阳煜没有停下手中剑,风和电却连忙跟了上去。

    衙门很小,不消一盏茶便转到了尽头。

    一间小屋亮着灯,门口守着女衙役,是陈芬儿住的地方。她是关键证人,县太爷怕出差错,便安排她在这里住下。

    云雪裳静静地站了半晌,正要走时,那门却猛地拉开了,芬儿从里面快步冲出来,一把拉住了她,哭着斥责道:

    “是你,对不对?”

    云雪裳怔了一下,只听得芬儿说道:

    “如果不是他,就是你!我早应该想到了!就是你不许他喜欢我,所以让人杀了我娘亲,让人污了我的清白对不对?让我恨他,让他恨我。”

    这是哪一出?风和电上前来,一把拉开了她,重重地丢到了一边,护着云雪裳就往回走。那边,女衙役已经过去,拉起了芬儿,推着她往屋里走去。

    快步回了屋,云雪裳才缓缓地摊开了手掌,汗津津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纸团儿,迅速展开,一行字映入了眼帘。

    “救我。”

    字条上只两个字,云雪裳凝望着这字,水眸里渐渐泛起了几丝亮光,扭头,看向了院中还在剑舞游龙的安阳煜,唇角有了笑意。

    “安狐狸。”

    她跑出去,把字条递到他的手里。

    安阳煜认真看了一眼,便将字条揉于掌心,略一用力,那字条居然就在掌心里燃成了一小团火,在夜的暗中点亮人的眼。

    “哦哦,安狐狸,你会放火了呀!”

    云雪裳的笑容愈加快活。

    “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变了味了呢?”

    安阳煜轻弹了一下她上翘的唇角,低低地说道,手一扬,白袖如蝶展翅,剑落入风的手中。

    “睡觉。”

    说完,当真大步进了屋,让云雪裳伺侯他更衣歇下,而云雪裳做这些的时候都是一副屁巅巅的表情,掩不住的,极其的兴奋。

    “安狐狸……”

    她凑到了他的耳边,才说了一句,便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呼吸声,深深传来,她窝在他的怀里,眼眸亮得像星星。

    夜越发地静寂了,月色倾淌,枝叶都睡了,万物皆安。

    突然,嘎吱一声响,几道黑色的人影从一道门里快速钻出,其中一个身上还背了一个大袋子,在这黑幕的遮蔽之下,就像背上隆起的驼背。

    人影,敏捷跃上了屋顶,往县衙外飞奔而去。更夫提着小锣敲了两下,直着声音吼了一句小心火烛,便坐到了路边的台阶上,拿出悬在腰间的酒葫芦,喝起酒来。城门的守卫靠在城墙上打瞌睡,这几道人影居然径直跃上了高高的城楼,轻盈地落在了另一边,远处,有暗色的山黛连绵,就像一头极困的兽俯在大地上。

    这些人,从县衙出来,一直到城外的这条小山谷,一路未停,一口气到现在,足可见其轻功之卓越,非寻常习武之人可比。

    小河潺潺,鳞光泛泛。黑衣人把背上的麻袋丢到了地上,麻袋里响起了咿咿之声,是女子的嗓音,另一人拔出了腰间之剑,狠狠地就往麻袋上刺去,嘴里恨恨地说道:

    “贱婢,受死。”

    银光,弹指间掠致,准确地击在剑上,将剑格开,月下,四道白衣翩然。

    “跪下,还可得全尸。”

    风上前一步,剑指黑衣,语气凌厉。

    “杀。”

    黑衣齿缝里迸出一字,像饿狼一般凶狠扑上,此时,风和电却迅速后退,将云雪裳护在中间,安阳煜脚尖在地上一踢,几枚小石子便从地上飞起,直击几人的脑门,又狠,又重,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几枚小石子击到,这回,打的是鼻尖!

    腥浓的血,从鼻中流出,几个捂着鼻,骇然地看向了安阳煜,主子说杀不了他,原来是真的,他的武功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跪不跪?”

    安阳煜听似懒洋洋的嗓音,像月下流水便醇厚,可是,在脑中回响时,又化成了索命般地冷酷,让人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扯。”

    黑衣人又尖声啸起来,转身就跑,想凭着绝顶的轻功,夺回一命。可是,安阳煜今日存心要和玩弄他们几人一番,等他们才跑了不远,才飞身掠出,白衣染了月光,有淡淡的银辉,如同刚从月中走出一般,轻轻落在黑衣人的前方,背着他们,负手而立。

    黑衣人的脸色愈加难看,青白无人色。

    “跪不跪?”

    安阳煜还是这三字。有两个黑衣人受不了这样的锥心的压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而另三人却还硬撑着不肯曲服,尤其是领头的一位,见有人投降,便恨恨地举剑,一剑一人,将这二人穿心而死。

    “自寻死路。”

    安阳煜此时才沉了脸色,白光一般射进了三人之中,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又跃回原位的安阳煜。

    白衣,玉冠,染了月光的容颜。

    身上,剑上,一滴血也没有。

    难道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喉间有冰凉入骨的感觉扩散,为什么不能再呼吸?

    三具身体,轰然倒下。

    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至死,才懂,世间真有这样的武功,而且,被他们遇上了!

    “安狐狸,你好厉害。”

    云雪裳笑着向他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就是一个轻吻。

    “芬姑娘。”

    风和电过去,解开了麻袋,救出了被捆得粽子一般的陈芬。

    “谢喻公子,喻夫人救命之恩。”

    芬儿跪下来,认真地叩了三个响头,哭着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云雪裳走过去,亲手扶起她来,柔声问道。

    “那日……”

    芬儿抬眸看了一眼安阳煜,咬了咬唇,眼泪流得更凶了,云雪裳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

    “那日娘亲为了成全芬儿心思,便用了那样的手段,公子切莫放在心上,真的只是普通的迷、、、魂药而已,不想,家中早暗藏了这些贼人,待公子走后,便想掳走芬儿,芬儿拼死反抗,他们便……后来,又威胁芬儿说,若芬儿不照作,便要杀了姐姐,喻公子,姐姐也在他们手中呢。”

    “真是可恶,你姐姐现在何处?”

    云雪裳垂了一下眼帘,再抬起,眼中燃起了愤然的光色来。

    “芬儿不知,那日他们将姐姐的耳坠子拿出来,逼芬儿陷害公子,芬儿害怕,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可是芬儿心中实在不愿意这样做,一直想找机会向公子说明真相,他们把我看得太紧了,稍有不从,便会打骂芬儿……”

    芬儿掩面痛哭起来。

    安阳煜上前来说道:

    “好了,回去再说。”

    “等一下。”

    云雪裳快速从怀里掏出昨儿买的那盒胭脂膏来,几人都好奇地看向了她,只见她用食指沾了些胭脂膏,又掏出帕子,在上面杀了艳红的几个字:

    “杀贼者狐狸双雄也!”

    安阳煜倒还好,风和电已经嘴角忍不住地疯抽,然后一起转身快步往前走去了,他们想笑,可还得给安阳煜几分面子,这位夫人想当大侠想疯了!

    “好了!”

    云雪裳倒是得意,拍了拍双手,过去挽起了安阳煜的手,笑着说道:

    “我们杀了邪党贼人,今儿起,我们要成江湖上赦赦有名的大人物了。”

    “哦,大人物?”

    安阳煜宠溺的揽起了她的腰,低笑起来,只要她高兴就好了,他所求的,不就是她活得高兴吗?

    芬儿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二人身后,清冷的月悬于枝头,拉长她清瘦的影子。

    林子里,又恢复了一片静寂。

    月落。

    日升。

    艳色水云拱卫着初绽的晨光,天空染上了瑰丽妖娆。

    安阳煜和云雪裳还相拥在睡眠里,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挣扎了好半天,云雪裳才认输地爬起来去开门。

    “喻公子可在?”

    门口的,是方连同。这厮带着一群捕快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也用了一天两晚的时间

    ,今天早上才回了悬衙,屁股巅得快烂掉了,可是还不得休息,因为一回来,便惊闻出了大事!

    “衙门里有几个看守芬儿的捕快被杀了。”

    “什么?”

    云雪裳拧起了眉,又听到方捕头说道:

    “在捕快身上发现了杀人者留下的字,杀贼者狐狸双雄!”

    啊?

    云雪裳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他们杀的可是贼,怎么成了捕快?身后,安阳煜已经慢悠悠地起身了。

    “去回禀县老爷,喻某随后就到。”

    “是。”

    方连同恭敬地拱了手,转身去了。

    “安狐狸,怎么回事嘛。”

    云雪裳不悦地关上了门,怎么不是大侠,反成了贼。

    “他们想和我们玩游戏,小猫儿,你且看为夫如何玩死他们。”

    安阳煜换了一袭簇新锦衣,梳了长发,戴了玉冠,铜镜中身影挺拔,眉眼间是她熟悉的狐狸的微笑。

    “可是,安狐狸,我想儿子了,这群混帐东西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云雪裳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说道。

    “很快。”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低低地说道,目光坚毅锐利如同出鞘的剑。

    两抹雪色身影,穿过一路碧绿浓荫,到了县太爷的会客厅堂,见二人进来,县太爷立刻起身相迎,又请二人坐了上座,小丫头奉上了茶,县太爷这才坐下来,沉吟了一下,说道:

    “喻公子,实不相瞒,邪党闹得太凶,喻公子有邪党之嫌,本县已经接连有数十女子失踪,昨日又有捕快被杀,此事已超出本官的能力范围,本来,应当将喻公子押送至州府,交于上峰……”

    他看了一眼安阳煜淡色的脸色,又拱了拱手,说道:

    “喻公子可否直言……喻公子是否安……”

    “喻某只是一界茶叶商贩,县太爷禀公处理便是。”

    安阳煜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

    县太爷的脸色淡了淡,轻叹了一声,低声说道:

    “某一生心愿,不过是为国效力,为民效劳,在任二十多载,也算不负皇天百姓,某现年事已高,已担不得一县重任,上月已向上峰递出辞呈,归乡养老,不过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喻公子一面,已是足矣,喻公子,你可以带着夫人走了。”他站起来,轻轻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