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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顾未眠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凶兽给盯住了，几乎无法动弹。
她蹙了一记眉头，
“你真杀了他，还怎么找云深深？”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多可惜。
段西深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划过一丝错愕。
“顾未眠？”
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顾未眠轻轻挑了挑眉梢，“不然呢？”
段西深看着面前的女孩。
精神有一瞬的恍惚。
对啊，不然呢？
宁瞿若跟着出现在顾未眠的身边。
而顾未眠的身上，分明还穿着加油站见过时候穿的那套衣服。
他刚刚想到了谁？
段西深表情有些神不归位。
顾其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顾未眠皱眉，
“段西深！你疯了？”
段西深回神，抬眸看了顾未眠一眼。
皱了一记眉头，松了手。
接过一旁助理递过来的手帕，表情淡漠地擦了手。
顾其方软倒在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段西深神色平淡，似是闲聊，“没想到你和你父亲的关系这么好。”
眸色却冷。
几乎要将顾未眠冻在原地。
顾未眠转眸，看向倒在地上抓着自己领口不断喘气的男人一眼。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她真的只是想知道云深深的下落吗？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看着顾其方被段西深掐住喉咙，一点点没了声息。
不知道该怎么选。
对这个男人，早就不该再抱有任何的感情和期待的。
却又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死。
不等顾未眠说话，顾其方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了神，
“未眠当然要对我好。”
他脸色青白，嘴角还有血，看起来跟厉鬼一样，
“我对她也很好啊，毕竟是我和深深的女儿，我对她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培养，明明是私生女，我却生生捧她做了顾家的大小姐，顾家的继承人，我对她这么好，她能不孝顺我？”
顾未眠闻言，蹙起眉头。
说什么顾家的大小姐，继承人。
如果不是爷爷，这些东西还能是她的？
她面无表情，没说什么。
顾其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的口子，
“未眠孝顺我的心我知道，放心，爸爸也不会亏待你，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的！之前你抢了思妤关于智能手机的技术和想法，爸爸还不是护着你。”
顾未眠微微挑起了眉梢。
一旁的宁瞿若更是直接变了脸色。
“你说智能手机的想法和技术都是顾思妤的？”
顾其方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宁瞿若，梗着脖子大声道，
“难道不是吗，未眠多少水平我能不知道？她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慕虚荣了，和深深一样，死爱钱……”
他说着，嗤笑了一声，
“当年要不是看中了段大少爷的钱，后面也没那么多事情。”
宁瞿若扬起拳头就要揍人，被顾未眠轻轻的阻了。
她神色不变，眼底的情绪却已经恢复一片平静，波澜不兴，
“我和云深深可能真的挺像的，毕竟王芸飞那榆木脑袋，也只能生出顾思妤那种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