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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管家咽了一口口水，
“少爷……其实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她知道什么啊。”
“那她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姐姐的诅咒了！”
“可能是……因为你太凶？”
他一把推开了宁管家和保镖，
“她都说了对姐姐有企图，难道我不该教训她？”
宁管家心里苦。
这个理由满分。
赞同宁瞿若？
他有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不赞同？
他可能直接就不用过什么坎了……说不定马上就能死于非命。
他拼命地给那几个保镖使眼色，让他们赶紧转移一下宁瞿若的注意力。
保镖们看天、看地，深情对视，就是不看他。
“宁、管、家？”宁瞿若的声音低沉，“需要犹豫这么久吗？”
宁管家的身体抖了抖，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其实刚刚这位小姐说的没错，你管她喜欢不喜欢顾小姐，有些过分了，这种事情谁都控制不了吧？”
感受着宁瞿若近乎要杀人的目光，宁管家还是硬着头皮，坚持把话说完了，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会以爱的名义肆意地伤害对方，不喜欢同理，那位小姐，只是默默喜欢，送个照片什么的，也都没过线。”
都没有送她自己的照片。
要是送的是那个女孩子自己的照片，宁瞿若岂不是直接原地爆炸。
总归来说，这样的喜欢都是美好的，让人心生欣喜的吧。
宁瞿若怔了一下。
有些没想到宁管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看向宁管家，
“如果伤害了她……怎么办？”
老人的眼眸里，是包容和温柔，
“我知道，因为这一次的意外，你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
他叹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
“但这并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可是姐姐又有什么错？”宁瞿若单手托住了自己的眉心。
“大小姐也没错，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段西深，不要总是自责。我相信，这只是上天的一个考验，好事多磨，我也相信，顾小姐一定会转危为安。”
宁瞿若的双手握紧了。
宁管家不知道……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
宁瞿若小小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不等宁管家再说什么，他率先快步走了出去。
他好像走到了四岔路口。
一条路上全是他厌恶至极的东西，他甚至没有把握自己能否忍受。
另一条路上充满了诱惑，但是结局是……姐姐因此而受伤。
他的拳头微微收紧了。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咔哒”一声。
顾未眠病房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宁瞿若推门走了进来，霍砚抬眸看向他。
很快又敛下了视线，并没有多问宁瞿若去了哪里。
他的视线一直凝在顾未眠的脸上。
宁瞿若都有些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再完美的脸，这样每天十多个小时盯着，也会觉得厌烦的吧。
更别说……顾未眠现在一点都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