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有什么话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来听听,至少心里会舒服些。”
芳月低着头,没有立即答话。
“师姐,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又不会跟旁人说。”宋春雪将桃花点心递给她,“这个好吃。”
“其实,我没之前跟你说的那么洒脱,”芳月眼眶一红,“那人又要纳妾了,还跟我传信说,除非我回去见他,不然余生不要再见。”
话还没说完,芳月的声音很难维持稳定,只好别过头看向别处。
这里的窗户很讲究,圆圆的推窗,将远处的风景框在一轮圆盘中,还能四季变换。
但宋春雪知道,眼前的芳月无心赏景。
她也听得出来,师姐放不下那个男子。
“既然舍不得就去赴约,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总要当面说清楚,总要看看再次见到他,是不是还会不顾一切。”宋春雪温声道,“不要给自己留遗憾,这才是大罗神仙也解不了的难题,只能靠自己。”
“可是,我怕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芳月低头扶着精致的青瓷茶碗,愁绪满身。
“怕什么,做出什么决定,还不是由你做主。”宋春雪掷地有声,“你若是害怕,我陪你去。”
芳月摇头,“我从未跟你说过,那人的身份有些复杂,不能拖你下水。”
宋春雪更好奇了,“不妨说来听听。”
*
从师姐的房间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宋春雪口干舌燥,想去喝些热茶,来一碗凉粉。
关上房门一转头,便看到谢征就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她露出笑容,不由揉着肚子,“饿了,你吃过没?”
“嗯,给你留着,去我那里,填饱肚子要紧。”谢征抬手放在她的后背,“我给备了酒。”
宋春雪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个点吃饭,师父不会责罚吗?”
“悄悄吃的,”谢征笑得有些神秘,“我今天得了本好书,今晚上给你讲一讲。”
宋春雪知道,他肯定又要讲关于那位英雄人物的故事了。
她喜欢听。
“走。”
他们俩快速来到谢征的院子,吃了碗面,还有两个凉拌素菜,一壶酒,聊了一晚上的道家神仙,历史由来和经典故事,聊到半夜才睡。
不过,谢征再三要宋春雪留下,宋春雪还是坚持回去。
她觉得,师父要他们分开住,自然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出格的事为好。
晚上,她在梦中被白胡子老头教课教了一晚上,最后还被指着鼻子骂了句,“以后少说我的坏话。”
还不等她找人解梦,在斋堂便遇到了被拎出来的谢征。
“你也来!”师父双手背在身后,带他们俩来到一处僻静处。
“你们俩昨晚说祖师爷的坏话了?”
“人家都告到我这儿了知道吗?”
伴月仙人指着谢征气急败坏道,“你们昨晚上都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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